此一來,老霍家在邊疆省的底蘊,那就不得不教人重新估量了。
畢竟副省的幹部,基本都要經過最上層的那張會議桌。
老霍家的影響力能到達那張桌子上,那麼霍無病這位衙內的重要性,怕是必須要重新評估了。
薛亮陪笑道,“偉紅處長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您是丁校長的鐵桿親近,來日前途定勝過我等百倍,將來我等肯定還要偉紅處長多多提攜呢。”
剎那間,三人心結俱開,一時間談笑生風,好不融洽。
………………
深秋的東城珞瑜路是紅色的,道路兩旁的楓樹林根根粗壯,筆直,託舉的茂密樹葉堆積如雲,秋殺似刀,裁剪得片片楓葉如火燃燒。
楓林優美,此地自成盛景,雖是傍晚,難見白日紅楓燒火,依舊遊人極多。
此地,薛老三來過不少次,每每至此,皆會駐足久觀。
即便有事急行,這傢伙也會選擇穿林而過,不放棄一絲一毫和優美景緻親近的機會。
然,今次傍晚至此,薛老三卻沒半點遊賞景緻的閒適。
原來,今天下午送走蘇美人,薛老三情緒便有些低落,方回到學校。正在漿洗衣服,便被彭春不由分說地拉了出來,說是幫著陪客。
四點半。薛老三和彭春就到了珞瑜路西道口的人民飯店,按照彭春的要求。薛老三和他就在飯店門口站等。
這一等就是一個鐘頭,卻遲遲不見客來。
薛老三這日心情本就不好,若不是礙著彭春臉面,這傢伙早就甩袖而去了。
“老彭,到底是請誰啊,這譜兒也太大了吧,你小子好歹也是堂堂因臺行署副專員,三十多歲的廳幹。什麼人值得你小子這般上趕著巴結,這他孃的都等一個鐘頭了,老子吃了這二十幾年的飯,還頭一次遇到這麼大份兒的。我看咱還是別等了,趕上飯口兒,咱哥倆自己尋個地兒,自得自樂,何必非要上趕著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薛老三在一棵楓樹下,蹲得不耐煩,葉子都搓碎了一地。
彭春嘆口氣。遞過一支菸來,薛老三揮了揮手,彭春一瞪眼。硬塞進他手裡來,揚聲道,“你以為我願意來,你當出趟校門容易?孃的,老子這學上的好好的,地委還有指示下來,你當老子是霍無病那衙內,後頭有人戳著,在自家地頭上。怎麼折騰都行,我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上面發話了就必須聽著。”
“這不。咱們地委王書記給我電話了,說他來京城了,晚上有接待任務,要我叫上幾個黨校會喝酒的朋友,去充充門臉,壯壯場面,老崔有活動,先沒了影兒,我不叫你叫誰,你就別埋怨了,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