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紅處長,再聊聊,再聊聊,我這兒才理清頭緒,你容我再考慮考慮。”
“好吧,那就再聊聊!”
謝偉紅嘆息一聲,重重將門關上。
不成想,二人方坐定,咚咚,咚咚,一聲急促過一聲,房門被重重地敲響了。
霍無病一把扯開房門,門外立著的竟是薛亮。
瞧見薛亮,霍無病臉上浮起一絲尷尬。
上回在和薛老三對質當口,他霍某人為薛老三所賺,口沒遮攔,將薛亮好一陣賣。
弄得堂堂薛副書記徹底成了陰險小人,事後,這位薛副書記見了他霍某人幾乎都是繞道走。
今兒,薛亮又找上門來,霍無病很是詫異。
“薛亮同志……”
霍無病方張了口,薛亮便閃身進門,將門堵上,劈頭蓋臉便道,“無病同志,哎,今兒下午的課,你還是能請假就請假吧……啊,偉紅處長!”
薛亮好似才發現謝偉紅一般,滿臉驚詫,立時又掉頭便走,“無病同志,偉紅處長。你們聊,你們聊,打擾了……”
薛亮突如其來來了這麼一嗓子。霍無病自不會就這般放他離去,一把拽住薛亮胳膊。“老薛,偉紅處長不是外人,你賣什麼關子,到底怎麼回事兒,我怎麼就最好去請假,到底怎麼個說道,你老哥別遮掩,直說直說。雖說我是個班長,可你也知道,全班就咱哥倆鐵,關鍵時刻,還得看是你老哥想著兄弟我啊!”
“沒啥,沒啥,應該的,應該的,無病啊,你和謝處長先聊。我待會兒再過來,總之,你下午跟組織員請假就對了。”
說著。薛亮又接著往外奔。
薛亮這關子賣的,霍無病百爪撓心,如何能放他離去。
謝偉紅也道,“薛亮同志,有什麼話就直說嘛,沒必要牽牽繞繞,若是你覺得我在這兒,你話不好出口,我可以先回避嘛。”
說著。謝偉紅便要往外讓。
霍無病惱了,“老薛。有話說有屁放,老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薛亮滿臉鬱結。忽地,重重一跺腳,“罷了,都是自己人,沒什麼不好說的。是這樣的,我剛才在幾個宿舍溜達來著,不小心聽班裡的曹吉利和謝永貴在說,說……無病你被姓薛的抽……抽耳光的事兒!唉,遭他孃的,誰他孃的這麼嘴欠,狗r的……”
薛亮正入情的咒罵,霍無病一張本就不如何白淨的瘦臉,忽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紅髮青,最後炭黑一片。
轟得一聲巨響,霍無病忽地奮起一拳,在左近的衣櫃上掏了個大洞,從牙縫裡迸出句話來,“姓薛的,我跟你不共戴天!”
罵罷,又是兩腳,將一張書桌出踹得粉碎!
霍無病羞憤欲狂,無明業火燒起三萬丈。
被薛向掌摑應該是他霍無病此生最最丟臉之事,沒有之一。
那兩次掌摑,霍無病可謂刻骨銘心,若非調查清楚了薛老三的來歷,知曉這是個惹不起的傢伙,霍無病早就不管不顧,往死了跟薛老三血拼。
然,調查清楚後,霍無病之所以徹底偃旗息鼓,也有另外一大重要因素,那就是他被掌摑,不過小範圍內知曉,並未傳開。
從這個角度講,他霍某人的面子還在。
與此同時,也正因為是捱了巴掌,他霍無病根本不好對外人講,所以,他霍某人才未往夏老那裡捅,畢竟,堂堂男子漢被人甩了耳光,往哪兒說,都是丟臉的事兒。
更何況,夏老是老軍頭出身,霍無病身為老霍家子弟,在夏老眼裡,自然是性野氣堅的漢子,若是聽說他霍無病被甩了兩耳光,而沒敢還手,非當場將他霍無病趕出央校去不可。
可以說,捱了薛老三的兩耳光,霍無病只希望此事就此消逝。
如今聽薛亮說,已然在學員間傳揚開來,他真是羞怒交急,直欲昏厥。
“無病,無病,想開些,想開些,謠言止於智者,放心,入讀央校的都是青年才俊,沒幾個長舌婦,也沒誰會信這沒譜的事兒……”
謝偉紅拉扯著霍無病,勸說著,與此同時,卻從背後衝薛亮比了個大拇指。
話至此處,薛亮緣何到來,已然明瞭。
不錯,薛亮到來,正是他謝偉紅計賺霍無病的重要一環。
謝偉紅清楚,要將霍無病拉下水,歸根結底,還得從源頭上下手。
很明顯,對霍無病這種人而言,臉面大於天。
至於到底是誰把他霍某人捱打訊息散佈出去的,謝偉紅相信霍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