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的老軍頭,又怎麼可能被老首長選中作了徵南的一路副帥。
若無徵南的大放異彩,薛安遠後續輝煌的軍旅生涯根本無從談起,更不提作到如今的軍方巨擘,實際推動國防軍現代化程序的主導人的位置
俗話說,機會是給準備好了的人的。此言一點無錯。
對薛安遠而言。機會是老首長給的,而安老爺子則是幫他準備好自身的那個人。
有此因果,薛安遠便是在再了不起,在安老爺子面前。也得保持最誠摯的禮敬。
更不提。後臺薛安遠自立門庭。安在海氣得要砸桌子,還是安老爺子大度放行。
有此數番,安在海自然有大聲說“安遠大哥可能比過你安爺爺”的底氣!
孰料。薛老三根本不吃他這套,笑著道,“二伯,您這純是比大小王,要是老爺子肯出來領這個位子,我是再歡喜也沒有,也就省了這番你搶我奪,可是老爺子肯出來,早就出來了,還用得著今天中午吃飯,前面兩桌基本就空著麼?”
原來,今次的國宴之所以結束得極快,究其根本,還是因為最中間的兩桌,基本沒首長列席。
這可是國宴,雖不是明天晚上的正式宴會,但也算是歡迎宴,按照常理,主要首長都是應該列席的。
當時,薛老三還不明所以,這會兒,總算想明白了,一準是因為臨時出了這絕大問題,一眾首長在加班開會討論呢!
卻說,薛老三一番話罷,安在海徹底無言了!
因為薛老三說得不錯,老首長不願出面,安老爺子若是肯要,那必定手到擒來。
可偏偏安老爺子是定然不肯要的,安在海比誰都清楚自家父親的性格。
實事求是地說,他之所以反對,心裡除了從利弊的角度仔細衡量過,也未嘗沒有豔羨,微嫉的成分。
畢竟,明天的大閱兵,註定是一場必將載入史冊的盛會,而毫無疑問,檢閱首長便是明天那萬眾矚目的物件。
薛安遠將要超越無數名帥功臣,成為記入史冊的那人。
這等煊赫功名,可不就是他安某人追求了一輩子的麼,眼見著被人輕易獲得,任誰也難以釋懷。
當然了,今日的安書記早非昔年的安大猛子,城府深沉,見地分明,自不會因嫉生怨恨,毀壞大事。
若以領袖的指頭論,安在海的反對,公心和私心的比重,確是九個指頭和一個指頭的關係。
“安大書記,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和老三盡扯這沒用的!”
許子幹終於看不下去了,喝止了兩人的爭辯,瞪著薛老三道,“老三,你也盡顧著練嘴,說了半天,沒一句有用的,旁的我不問,我就問你,這天大的餡餅,吃不到口,就是失敗,沒有八成把握,冒不起這個風險,現在,我就問你薛大市長,你到底有什麼底氣,敢朝那個位子伸爪子,不怕沒搶到玩意兒,反燎傷了爪子?”
薛老三方要接茬兒,咚咚兩聲,門被敲響了。
室內三人詫異至極,這會兒誰會敲這個門呢。
薛老三正待開門,咔嚓一聲,門開啟了,先探出個人來,正是方才領著薛向入內的勤務員。
那人正要解釋打擾的因由,一身戎裝的薛安遠步進門來,衝那勤務人員擺擺手,便將門關上了。
刷的一下是,三人齊齊站起身來,臉上雖未現出驚容,但這個動作將心中的震撼、驚訝徹底展露無疑。
“大伯,你怎麼來了,這時候,您不是應該在裡頭開會麼,難不成散會了?”
薛老三搶聲道。
薛安遠的突然造訪,對他產生的震動最大,他簡直無法理解。
“開什麼會?哦,是臨時政局會議吧?軍委剛分派了任務,我剛剛去視察了明天參加檢閱隊伍的準備情況。”
說著,薛安遠拍拍薛老三這個久未見面的侄子的肩膀,接道,“聽說你小子來了,我收工後,才特意趕過來,哈哈,老三你可知道原因?”
一貫老實的薛安遠竟然賣起了關子。
薛老三原本對薛安遠的徒然駕臨,就有些雲裡霧裡,這會兒,聽他這一賣關子,真是骨頭都酥了,徹底迷糊了。
好在薛安遠沒有非要他回答,樂呵呵地說道,”我也是偶然聽人說,今天參加國宴的上千號人中,除了咱倆,就沒有兩代同來的,老三,你小子算是給老薛家長老臉了,定遠有後啊!”
薛安遠一言既出,薛老三真險些沒忍住噴飯,饒了半天,竟弄出個這。
這算哪門子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