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院外。輕佻的夜風,扯得精裁的衣角如蝶飛舞。
今天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姜朝天赴任金陵未久,本不該回京,心中實在掛念京城的這次重量級全會,便急急趕了回來,本來安心在家等候著父親歸家,又聽說了松竹齋那邊新出的訊息,心下稍稍盤算,便自難安。
“首長,進屋去等吧,老首長回來了,我通知您。”
秘書小陳溫聲勸慰。
他是姜朝天下姜漢時的第一任秘書,後來,姜朝天調任姜漢省組部副部長,小陳跟到了組部,副部長不得配秘書,小陳便以普通科員的身份在姜朝天身邊行走,如今,姜朝天調任金陵,極得姜朝天看重的小陳,又跟了過去。
幾年相隨,主僕相得,算得上官場佳話。
一旁侍立的姜家老勤務老孫道,“多少年了,只要老首長外出,晚上下班的時間,小首長都會在這裡等候。”
小陳崇敬地看了姜朝天一眼,不再說話,轉進門去,取了件軍大衣,替姜朝天披上。
就在這時,門外的青石磚空地上射來幾道光柱。
“老首長回來了!”
老孫歡快地說了一句。姜朝天率先迎了出去。
見開啟車門的是姜朝天,姜歌洋很是詫異,募地,慈愛地拍拍他的肩膀,“不錯,還是一如既往的靈敏,知道這個時候,該回來了。”
“朝天是誰啊,澤國姜山入胸懷嘛!”
後面一輛車上,下來的中年人接茬道。
說著,人已到了近前,正是央校常務副丁世群。
三人寒暄幾句,姜歌洋言說有個重要電話,便自前行,正好丁世群有事尋姜朝天,兩人支開左近,邊說邊朝院內行去。
丁世群道,“朝天,整治薛向的事兒黃了,一幫蠢蛋,拿到照片了,還能讓人耍個夠,自己吃掛落也就罷了,還害我丟人,真是慚愧。”
夜色深沉,溫度很低,丁世群來得似乎匆忙,西裝領口處露出了薄薄的秋衣,寒風之中,隱隱發抖。
姜朝天解下大衣替丁世群披上,說道,“奇謀妙計何曾傷?無數次實踐證明,對付薛向,陰謀從來都沒有作用,這是個不好對付的傢伙。”
丁世群緊了緊大衣,拍拍姜朝天肩膀,“你這話說到我心裡去了,你放心,用不了一個星期,我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堂堂之陣。”
姜朝天笑著道,“那我拭目以待!”
就在這時,老孫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首長請二位去書房。”
姜歌洋的書房一如從前的大氣,也極是現代化,空調,壁燈,沙發,電視,一樣不缺,若不是沿牆排滿的書架上那浩如繁星的圖書,以及那寬闊的辦公桌,只怕很難將此處和清幽寧靜的書房聯絡起來。
三人分賓主在會客區的沙發上落座,老孫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