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按著劇本上演的挺好,衛主任的窗子已經有了動靜兒,眼見著就要拿下了,不曾想竄出來個攪局的,蔡衙內簡直怒火萬丈。
而李飛卿也覺冤枉,他欣賞衛美人不佳,不,可以說欽慕,可他敢拍著胸脯子說,凡是省城機關的中青年幹部,有誰不把組織部那位明豔如仙的衛主任作為夢中女神,不說別人,那位和他一同下放德江的現任雲錦新區紀委書記的陳愛紅,就不止一次跟他說過“此行不虛”、“若是旁人知道衛主任也一道下來,這苦差事哪裡還有你我的份兒”。
可欽慕歸欽慕,李飛卿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絕對採不到這朵號稱蜀中第一美人的白玉蘭,當然,採不到,不代表不能yy,不能引逗。
這不,老天開眼,今番分配臨時住房,他恰好就分在了左側緊鄰衛主任的位置。
如此天賜良機,焉能不利用,而他恰好拉得一手好小提琴,在這個年代,是絕對時髦加諾曼啼克的,相信一首舒緩、深情的小夜曲,絕對能打動那位傳說極富詩意的衛主任,即便不能打動,多少也能整出些動靜兒。
李飛卿到底想錯了,這哪裡是多少能整出些動靜兒,簡直是整出了天大的動靜兒。
他哪裡知道,他騷包,還有蔡衙內更騷包,這兩位撞一塊兒了,李部長是倒了血黴了。
他知曉蔡京的北京,這會兒明明是他佔了道理,可蔡京高聲怒罵,他雖言語上不認輸,可氣勢上早輸得一塌糊塗了。
就在李飛卿想著如何下臺的時候,蔡京的怒罵終於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第二百五十一章不過如此
一會兒功夫,周遭便聚攏了許多人。
李飛卿是個要面子的,眼前的事兒,說出去本就不光彩,且蔡衙內的身份,讓他也沒辦法直言相抗。
又見周遭圍了這許多人,更有那趙明亮,蘇全之輩無底線,無原則的偏幫,他孤立無援,更不願在原地丟人現眼,掙著脖子回了句“我不跟你講”,便轉身欲走。
哪知道,不待他邁開腳步,蔡京伸手按在了他肩上,冷笑道:“怎麼,想走?李部長當真是小資產階級情調嚴重,就連騷擾女同志,都不忘賣弄風騷,你不是愛拉那破弦子麼,這會兒,同志們都來了,大夥兒可願意看你表演了,急著走什麼!”
“是呀,剛才我就聽見這琴聲婉轉,柔柔糯糯,好似男訴女哭,可勾人了,李部長,您接著來,接著來,總不能您這琴只拉給某些女同志聽吧?我也想聽聽呢。”趙明亮笑嘻嘻道。
鄉居無聊,大晚上的能趕上這樂子,他實在高興,更讓他得意的是,能透過這樂子,進一步和這位蔡衙內拉近距離。
“你,你,你們放屁……”
李飛卿滿臉脹紅,他萬沒想到這幫人竟是如此大膽,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擠兌他這堂堂宣傳部長。
“李部長,明亮主任說得可是實情?你也太不自重了!”嚴寬冷哼一聲,斥責道。
說來,雲錦新區管委會的班子很奇怪,有著足足四位正處級幹部。除去薛向外,依次還有副書記、常務副主任張徹,人大主任、副書記衛蘭,政協主席、副書記嚴寬。
嚴寬既是副書記,又是正處級幹部。從法理上算,自然是李飛卿的上級,他這腆著肚子一打官腔,簡直是在給李飛卿定性。
李飛卿進退不得,僵在當地,羞惱得直欲昏厥。
卻說,蔡京這邊正鬧得熱鬧,那邊的衛美人亦將窗外的動靜兒聽得分明,暗惱那邊狗咬狗,卻把自己捎帶進去。
她本不欲出屋。可聽窗外越說越離譜,蔡京那夥人栽贓李飛卿的同時,豈非也玷著了她衛蘭。
待聽到嚴胖子也恬不知恥,打著官腔定性時,她哪裡還忍得住。當下。探頭出窗,喊道:“同志們,夜深了,請保持安靜,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對不起,對不起,衛主任,打擾您了,我馬上讓他們退散……”
不管出於何種原因。牆內玉人,總算露面了,這番辛苦,便算沒白費,蔡京極是開心,當即呵斥了周遭幹部散開。
不管前番他蔡某人在會上,挑戰薛老三,遭遇了何等恥辱,可至少這種愣頭青的衝撞方式,讓人都知道他不好惹,他這一聲呵斥,除了常委會的幾名同僚,其餘人等轉瞬散去。
喝退眾人,蔡京自覺這番表現堪稱完美,餘光掃中李飛卿,嘴角拽笑,“衛主任,您等會兒,姓李的大半夜鬧騰著你了,我讓他給您道歉!”說話兒,捏著李飛卿肩頭的大手一緊,冷喝道:“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