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徹,他是越來越佩服了,畢竟,有眼前的手段在,相信後續手段,同樣不會讓他失望。
這個人雖不如何親近他,可肚裡是有真本事的,可比眼前這個只會溜鬚拍馬的趙狗,有用了一百倍。
趙明亮私語幾句,蔡京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
就在趙明亮,蔡京私語的當口,薛老三站上了江方平原來所處的位置,朗聲道:“同志們,鄉親們,我是薛向,是這裡最大的官兒,有什麼事兒,可以找我說。”
自報是最大的官,非是炫耀,而是鄉民多愚,只認最大的官。
“薛大官,你可算出來了,咱們可是一起喝過酒的,今兒這事兒,真不是我老唐鬧事兒,不信你問江干部,你的面兒,我是給了的,我就想問一聲,你們政府說話還算不算話,蓋了章,簽了字的條子還有沒有信用。”
說著,唐大個兒掏出個紙條,展在半空。
以薛老三的目力,雖然眼下光線昏暗,可他還是清晰地看清了字條上的鮮紅印章和龍飛鳳舞的“張徹’二字。
“是大個子啊,既然一起喝過酒,就算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你咋還這麼不地道,領著鄉親們來跟我起鬨?”
薛老三故作熟捻,親熱地埋怨一句,接道:“政府說話當然算話,條子上怎麼寫,我就怎麼應,我薛向的話你總該信得過吧。”
“信得過,當然信得過,你薛大官是純爺們兒!”唐大個兒樂滋滋道。
說來也好笑,唐大個兒這渾人分辨好賴人,全看喝酒,前番,在李二家,和薛向喝了一頓酒,他算是被薛老三的直率和酒量給震住了,自以為這種人是天下一等一的漢子,喝酒都如此爽快,說出的話自然是一口唾沫一顆釘。
“既然信得過,那還不趕緊領著鄉親們把該領的糧油領走,鬧騰這麼晚,明兒沒力氣上工,短了進度,可別怪我扣工錢!”
薛老三不耐煩地揮揮手,“趕緊滾,再敢囉嗦,老子擼了你唐大個兒的領隊。”
薛老三如此蠻橫,唐大個兒偏偏還就吃這個,再者,他還真寶貝這個有官方授權的暫編官身,嚇得一縮脖子,衝身後人嚷嚷道:“都他媽聽見沒,薛大官一口吐沫一顆釘,大夥兒把心放肚裡吧,領了工錢,趕緊他媽的滾蛋,別給人薛大官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