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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亭子,其實就是一個木頭架子,上面爬滿了爬山虎。和葡萄藤。碧綠蔥蘢,在這炎炎夏日,極是喜人。
三人坐定,王丹彤沒盤問薛向的根腳,更沒問他身家是從何處而來,只道,“不知道向老弟說的劫三建生辰綱,到底是怎麼個截法兒?莫不是去綁三建的老總?”
薛向道。“王老闆太幽默了,咱們堂堂正經生意人。無論如何也幹不起打家劫舍的勾當。我說劫三建的生辰綱,不過是虛言,乃是想邀王老闆一道,搭三建的快車發財!”
話至此處,王丹彤霍然變色,自覺被薛老三給耍了!
道理很簡單,他王某人本就搭在三建這條順風船上發財,何須他薛老三廢話。
這就好比,張三本就過著大魚大肉的生活,李四興沖沖跑來大呼道,跟我混吧,保管你吃香喝辣。
張三非一腳把李四踢死不可,老子都大魚大肉了,還跟你去吃香喝辣,閒的!
此刻,薛向跟王丹彤講這個,王丹彤便是這種心理。奈何薛向嘴快,王丹彤的鏢還未發出來,他便接茬兒開口了,“當然了,我知道王老闆現在正在三建的快車上,錢沒少掙,沒必要跟我淌這渾水。可話說回來,既然我向某人找上門來,肯定是有樁大富貴送給王老闆的。”
“放他孃的什麼狗屁,暈暈繞繞,半天不到正題,小其,去把那孫子給老子踢出去。”
隔著老式窗紙的中年分頭,分外聽不懂薛向大放厥詞,瞪眼便衝王其下令。
王其正要動作,便聽他老子道,“願聞其詳!”邁開的腳便收了回來。
薛向道,“王老闆,以往你們從三建進的物資,都從哪裡出去了?”
“這怕不是你該問的吧!”
王丹彤瞬間就沉了臉。
薛向道,“是我疏忽了!我就挑明瞭吧,你王老闆若是肯交我這個朋友,你的貨,我按你出貨的價,加一成,全收了!”
陳元甲對三建所知不多,唯獨知道投資商們是怎麼從三建發財的,無非是從三建倒騰來計劃內的物資,以計劃外的價錢在市場上出售,賺起其中差價。
此刻,薛向和王丹彤不過初見面,他要釣王丹彤,唯一的手段,便是以利誘之。
王丹彤霍地起身,瞪著薛向,卻發不出聲來。
無他,他實在是被薛向的大話震住了,一成的價,看著少,可那加上去的全是利潤。
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