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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2部分

珍,往往傳不過幾年,便斷了根腳。

是以,神州百藝皆聞流派傳承之淵源,獨獨烹飪。絕難傳過三五十年,至於聲名顯赫的名廚,無不是二世而斬,譚家菜能歷經清末,民國。共和國,而不斷絕,可謂是餐飲界唯一一支傳下來的官衙私菜,意義重大。

自打譚家菜被收錄進京城飯店,靠著這顯赫傳承,就成了京城飯店笑傲同屬的金字招牌,制勝法寶。

譚家菜基本成了國家級宴請的招牌,尋常人雖至京城飯店,也絕難享用此等美味,並且,往往官方宴請,也得提前一月預定。

由是,薛向點名譚家菜,侍應生才會委婉拒絕。

陳波濤道,“排滿了,擠擠,我們多出錢還不行,不就是一道菜麼?”他不知曉譚家菜根腳,只當了尋常大廚伙伕。

侍應生又禮貌地回了一聲,捧著選單,施施然去了。

陳波濤正要發生,馮京以目視之,笑道,“譚家菜堪稱烹飪界活化石,都是國宴才上的,波濤,你要吃這道菜,可得加把勁兒,不幹到我現在的位子,怕是希望不大呀!”

陳波濤訕訕,道,“首長,您這分明是拿我尋開心嘛,我哪有那個本事,罷了,看來這輩子是沒這個口頭福了。”

“我看未必,我家和彭師傅有幾分交情,我去打個電話,稍後。”薛向招呼一句,徑自朝房間西北角的電話行去,片刻即返。

陳波濤望著他道,“怎麼樣,可能通融。”聽出譚家菜的不一般了,他倒是起了渴念,接道,“旁藝也近大道,古人不欺我,不曾想這菜燒到巔峰,也有傲王侯,慢公卿的底氣。”

“彭師傅同意了,也是趕巧,恰巧有三份魚翅撈飯的料,本是彭師傅留給舊友,現在割愛讓給我們了。”薛向漫不經心道。

馮京卻吃了一驚,“那這個人情可欠大了!”

馮京自不會似陳波濤一般,對譚家菜一無所知,他深知譚家菜長於乾貨發制,精於高湯老火烹飪海八珍,每道菜皆做工繁複,需要儲備時間極長,所以,需要提前預定。

原想,薛向貿然開口,對方定然不得應允,畢竟,能預訂譚家菜的,根本就不可能是尋常人物,或者說基本都是接待機構,誰會同意讓菜。

不曾想,薛向一個電話過去,便搞定了,還是彭師傅親自讓出與自己舊友備制的佳餚,這個面子,卻是給得大了,通常有大藝業之人必有凜然傲骨,非權勢可以壓服。

薛向道,“彭師傅和我伯父是老交情,賣我這個面子,原是尋常……”

左右是吃飯閒敘,薛向又說起段往事來。原來解放京城時,薛安遠已經調任東北野戰軍,這也是後來薛安遠怎麼駐防京城的由頭。

當時,京城雖是和平解放,但新舊政權交接之日,也難免四處煌煌,城狐社鼠破洞而出,四處劫掠,譚家菜鼎鼎大名,為四九城冠族所宗,早就被這些城狐社鼠認定其中必藏著金窩銀窩,當時,好幾夥人就撞了進去。

虧得薛安遠帶兵巡查,恰好趕到那處,撞了個正著,救下了譚家,這段姻緣就此結下。

這樁小事,薛安遠是忘了,但譚家沒忘,但因著薛安遠官越做越大,譚家破落,雙方差距極大,即便譚家念恩,也無以為報。

及至近年,彭師傅等三位譚家菜的傳人名聲大顯,譚家菜威名遠揚,彭師傅等譚家菜傳人沒少託人給薛家傳話,要做一餐譚家全宴,來感謝薛安遠。

如今的薛安遠何等身份,哪裡會應承這個,一笑置之了,每每都是託薛向捎去禮品,以作回贈。

第一百六十七章再撞

一來二去,雙方的情分就這般結了下來。而薛向雖是老饕,鍾情的要麼是老莫這種具有懷舊情結的西餐廳,要麼是街頭陋巷的民間小吃,都是些大油大葷,小時長食之物。

而這譚家菜雖然不凡,卻多以鮑魚燕窩海參能富貴菜為主,太過精緻軟糯,份量又少,不是薛向所鍾,兼之人的胃口其實還是幼時養成,薛向對著大名鼎鼎的譚家菜,沒什麼渴望,是以,並不願意來京城飯店嚐鮮。

今次,薛向為給馮京接風,恰巧又安頓在了京城飯店,便給彭師傅去了電話。彭師傅念著薛家人情,便是再難,又哪裡會不應允。

幾人正說著譚家菜的淵源,很快,先點的四道菜,便上了過來,雕龍畫鳳,式樣精美,不像是入口之物,倒像是專為玩賞之用。

原本,接風飲宴,少不得酒水,但馮京、薛向各有籌謀,便免了酒水,談笑之間,便嘗起了美味。

薛向嚐了兩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