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表演的成分,卻也未嘗沒存著萬一的想法,希望孔凡高能勒住命運的咽喉,將李、陳二位老闆留在這德江。
可惜,到手的桃子終究讓人給奪走了,他周道虔不哀痛,那才怪了。
他身體本就不如孔凡高,捱得的打擊卻是一樣一樣的,昨個兒本就倒過一回,這會兒能撐在孔凡高後邊軟倒,還是葉赫先滲透了結果,讓他有了心理準備的緣故。
可真當失敗成定局,內心騰起的失望和怨憤,還是輕鬆將他擊倒。
卻說,周道虔在倒下的霎那,意識卻也沒立時陷入混沌,朦朦朧朧間,他忽然想起了薛向,想起了那個該挨千刀,卻又總能創造奇蹟的活土匪。
“若今天他在,或許就不是這個結果了,唉……”
最後一道念頭閃過,周道虔的意識終於淪入了黑暗。
霎那間,又是一亂,整個場面簡直如開了鍋的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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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半,也就是翠屏山腳下的宴席剛方不歡而散的時候,柺子李村李二家的籬笆院內,宴開三席,眾人正推杯換盞,喝得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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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認識偏差
“薛大官,來,我唐大個兒敬你一杯,你這傢伙手黑,官大,夠意氣,中我心意,幹了!”
一個高大漢子,身著一襲斷了半邊袖子的麻衣,端著個能盛二兩酒的搪瓷酒盞,聲如洪鐘,說得豪氣干雲,可偏偏形容十分古怪,整個模樣讓人瞧得忍俊不禁。
原來這高大漢子,整張臉又紅又腫,宛若豬頭,端著酒盞說話,半邊嘴巴,還在漏風,如此猥瑣模樣,配上這豪氣干雲的話語,一反一正,形成鮮明的對比,實在不堪看。
要說這高大漢子,也非是別人,正是昨晚柺子李村和唐家莊聯合衝擊磨山鄉衛生院的領頭者之一麻衣漢子。
此人是唐家莊人氏,因生得長大,且好勇鬥狠,熱衷嘯聚,又頗講義氣,鄉里皆以唐大哥和唐大個兒呼之,在這磨山鄉一帶,頗具人望。
而唐大個兒敬酒物件,端正坐在最上席的正座,也是三席的最顯赫座位,此人面目英俊,頭髮雜亂,架一副黑框眼睛,裝扮老氣,卻也顯文質彬彬,唐大個兒再以“薛大官”呼之,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除了薛老三,自然再無旁人。
列位看官,你道昨日成仇相鬥之人,何以過了一夜,就能相聚一處,把酒言歡,這其中自然少不得一番糾葛。
原來,昨夜,自周道虔,孔凡高離去後,薛向三人便又回房安歇了,又因為幾日不得好歇。江,戴二人雖然知道眼下是多事之秋,暗自警醒了要控制睡眠,明早早起,哪知道睡鄉路穩,一睡竟然深沉,再加上薛老三體恤二人,早起便未叫醒,所以,二人直睡到上午十點多。方才醒轉。醒來對薛向,自然少不得一番埋怨,略去不提。
而三人出得房門時,蘇全。蔡京等人已然消散一空。薛向知道今日是德江的大日子。同時也是黑水的大日子,料得二人去了何處,便也不廢話。吃罷龐主任精心準備的早餐,便直奔柺子李村來。
畢竟,歸根結底,他薛某人此次下磨山的差遣是,做好唐三丫的計生工作,以及平息唐三丫男人李二打傷徐主任一事,所以,該走得程式必須走。
更何況,昨日的一番騷亂,雖然被他用絕頂武力強行鎮壓,但後邊的尾巴,卻也得收好,以免橫生枝節。
是以,這趟柺子李村之行,卻是勢在必行。
按說,薛向這地委大員下柺子李村,褚威,楊國釗這二位磨山鄉的地頭蛇,無論如何得作陪,可昨夜事件實在太莫名其妙和恐怖,二人已然嚇破了膽,連夜就離開了磨山鄉,叫龐主任留了信兒,說是下到了最偏遠的村莊檢查工作去了。
因此,這次趕赴柺子李村,就只薛向主從三人。
跟隨薛向經歷的風浪愈多,江方平,戴裕彬這膽氣愈壯,這就好比一人總跟鬼神打交道,打的交道久了,這鬼神也就不見得如何鬼,如何神了。
薛向給江、戴二人的感覺便是如此,似乎再難的事兒,再大的風浪,再看似必死無疑的死局,最後揭開骰鍾時,總是這位年輕的首長獲勝。
長此以往,二人自然難免見怪不怪。
卻說,這柺子李村離磨山鄉政府,不過七八里路的遠近,堪堪十一點時,三人便到了村頭。
不曾想三人方到村頭,便聽見有鑼聲響起,緊接著,這響聲連成一片,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