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是等凡高同志回來再定,實在有緊急的,可以去醫院請示凡高同志嘛,凡高同志不過是小病,暫時身體不適,處理公務卻是不礙的。”
太極拳佔不到便宜,周道虔可懶得見這張讓人討厭的笑臉,也只好直奔主題了。
周道虔話音方落,古錫名長長的眉毛猛地掉了起來,咯噔一下,心中像是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般,偷眼瞧瞧薛向,再瞄瞄周道虔,心裡發出重重一聲嘆息。
在古錫名看來,周道虔這書記當得實在是做得太窩囊了,被孔凡高壓制也就罷了,畢竟,人孔專員論官職,論資歷不遜周道虔,論在德江的人脈更是遠遠過之,周道虔一時半會兒擺不平孔凡高,也是情有可原。
可薛向不過一區區正處級幹部,在德江地委,這個級別的幹部,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尋常這種級別的幹部,想見周道虔都難,可偏生周道虔竟畏薛向如虎!
聽聽周書記方才那句話吧,看著像是在劃分黨政界限,尊重搭檔孔凡高,可聽在古錫名耳裡,分明就是壓根兒不敢沾薛向的邊兒,連什麼事兒都不敢問了,直接將之推給了孔凡高。
第二百二十四章籌備
堂堂地委書記,掌御千里江山,牧民五百萬,出口玉律金科,抬腳震顫山河,真正的一方諸侯,竟落到如斯田地,如何不叫古錫名感概。
感概未幾,念頭稍轉,古錫名又釋然了,細細一想,自打這位薛助理到德江上任以來,除了最初的幾日,周書記和他合縱連橫,完美合作,掃了孔凡高一次,自二人轉為敵對關係後,每碰撞一次,周書記便跌倒一次,且是一次比一次跌得深,一回比一回載得狠。
尤其是最近一週內,反反覆覆,周書記在活土匪身上,跌得快鼻青臉腫了都。
先是,周書記借招商之事,要狠狠發落活土匪,誰知,周書記擺開了架勢,召開了黨政聯席會,準備要拿活土匪開刀,哪知道活土匪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楞生生從強敵梅山,銀山手中截和,將投資拉到了德江,在周書記大模大樣定了會議的檯盤後,活土匪亮出了一紙合約,掀了臺子,狠狠抽了周書記個滿臉花;
緊接著,周書記再度發力,連夜將活土匪踢出了地委,擺明了要搶活土匪的功勞,哪知道活土匪藉著掃平雲錦湖暴民之餘威,誘敵深入,導致蘇全誤傳假訊息,引得周書記入彀,又狠狠在周書記臉上印了一巴掌。
再後來,梅山宋書記,銀山程專員殺到德江地頭,當著周書記的面兒,奪走了德江手中煮熟片好包在餅裡的鴨子,沒成想活土匪再度上演了驚天逆襲,從高官雲集的現場直播會場,白馬銀槍,一舉奪回了投資。
這招商之事,一番反覆,兩次對比。毫無疑問,薛向成了偉岸光輝正氣的典型,周書記自然是那無能自私陰暗的反面,甚至不用過腦子。古錫名就知道周書記胸口,滿滿地全是內傷。
再到前日掛牌儀式事件,周書記又捱了省委的處分,雖然不致命。可也是政治生命上的不小傷害,聽說,省裡都傳出質問周書記駕馭能力的風聲了。
一次失敗,未必算是多大挫折。可每戰必敗,是人心中都得存下陰影。
更不提,周書記可是地委書記。薛向不過是其麾下上不得檯盤的下屬。論力量對比,周書記佔據了絕對優勢,可偏偏周書記每戰必敗,恐怕也就是這種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遭遇如此多的失敗,才更打擊人的自信。
畢竟,這活土匪每每翻盤。皆是那麼的匪夷所思,奇招迭出,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不可思議,如此一個不可揣度的對手,只怕任何人對上了,都得撓頭。
想通此節,古錫名也就釋然了,深深看一眼薛向,都忍不住打冷顫。
果然,接下來的對話發展,一如古錫名所料,薛向方道出了請假的要求,周道虔差點兒沒一躍而起,竟興奮地站起身來,壓根兒不問為何請假,直搓著手掌,二話不提就準了假。
甚至,薛向請三天,周道虔竟直接批了一週,直說“薛向也辛苦這些時日了,該休息休息了”,看那模樣,周大書記只恨這活土匪不請個十年八年。
請假獲准,薛老三便告辭離去,周道虔的心情,他洞若觀火,自不願賴在此處,討人嫌棄。
卻說,薛老三方去,古錫名便捧著一份檔案,遞到了周道虔身前,“書記,這是地委辦呈交的雲錦湖管委會籌備初稿,請您過目。”
原本,這份檔案在古錫名處,壓了也有兩天了,作為周道虔的貼心人,他也察覺出了周道虔對調薛向赴任雲錦,還有餘慮,可今次見了周道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