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
首先一條,地理位置上,薛向便滿意了。
宅院處在街角,大門正對著大街,左側是月壇公園的北院牆,右側是茂密的樹林,也是臨湖的風景帶,繞到屋後,不過十餘步,便是一灣海子,澄清碧澈,雖不浩淼,卻十分幽靜,其時,夕陽正豔,斜鋪映水,半灣瑟瑟,半灣血紅,靜美至極。
甫一入眼,薛向便喜歡上了這座院子,只覺是天賜一般。
屋前屋後,轉了許久,再繞到正門,依舊是鐵將軍把門。
不待薛向發問,矮胖子先急了,跺腳道,“小娘皮的,說好了今天辦事的,半晌不見人影兒,實在太拿咱不當回事兒了,您等著,她家不遠,就在隔壁不遠。”說著,便朝西側奔去,轉眼,躍進一個衚衕,沒了蹤影。
薛向也不擔心他跑路,在門前等了片刻,沒見人回來,便又移步屋後,視線後挪,忽的發現緊挨著後牆,栽了兩棵老槐,皆是合抱粗細,枝繁葉茂,巍巍赫赫,高處甚至戳進了月壇公園的內牆去了。
兩株老槐相距不過四五步,皆有拇指粗細的繩索相連,繩索正中接著一塊木板,正是一架簡易鞦韆。
薛老三童心忽起,移步過去,坐了上去,悠悠盪了起來,晚霞臨水。登萍生風,若是口中銜蕭,洞徹悠然。必生遺世獨立,羽化登仙之玄妙。
正臨湖對晚。驟生幽思之際,耳邊傳來了開門聲,知曉是人叫來了,便趕緊下了鞦韆,繞回正門,果然,門開了,矮胖子正立在門口。左右張望。
薛向衝他打聲招呼,便行了進來,開始打量起這個未來的寄居之所。
房子是青磚紅瓦構造,對著正門的是主屋,目測約莫有四五十坪,緊挨著主屋的左側,豎著間稍矮的房子,聳著高高的煙囪,必是廚房。
這便是所有的屋子了,對正常的人家而言。無疑顯得侷促,但於薛向而言,卻是再合適不過。
他是真不怎麼勤快。房子越少,越方便打掃,再者,他一個人居住,只要基本居住的基本功能配備,也就不在乎屋大屋小了。
如果說主屋只是讓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