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廚房宰的,直接拎進廚房,那裡頭傢伙事兒多齊啊,要啥沒有,現殺現宰,直接下鍋料理,這樣才能原汁原味,噴香撲鼻嘛。”
“就沒人通知老劉?”崔原則驚得站起身來。
“有啊,狗皮剛剝下來,老劉就來了。”說著,薛向拿筷子在鍋裡翻了翻,立時一陣肉香翻出鍋來,“老劉自己都不生氣,說這狗該殺,還幫我扔了狗頭呢。”
崔原則眼睛要瞪瞎了,彭春接茬兒道,“老崔,你平日裡口口聲聲薛大爺叫著,現在看來,你小子是口惠而心不至,我就不一樣,我是實心實意叫著薛大爺,人家到哪兒都是大爺,殺條狗算是什麼,就是割老劉身上的肉,老劉也定不敢叫出聲來,咱薛大爺就有這種煞氣。”
彭春這麼一說,崔原則秒懂,是啊,就衝薛老三幹翻霍無病,謝偉紅的壯舉,小小劉能還不得繞道走?
年頭到此,崔原則不免有些嘆息,自己看來千難萬難的事兒,在人家這兒,就不是事兒。
他正動著心思,薛向乾脆就鍋蓋掀了起來,一股濃濃的水蒸氣好似封禁了千年萬年的妖魔,蹭地就躥了出來,迅速在室內布展著軀體,剎那間,濃濃的肉香瀰漫,挑動著中樞神經,讓人險些喉頭律動,口水直咽。
最後,彭春實在忍不住,伸出筷子撈了一塊,放進嘴來,剎那間,滿口肉香激得味蕾快要炸開。
一塊滾燙的狗肉沒嚼兩下,便被滑進食道,他伸出舌頭,玩命得拿手扇風散熱。
彭春這一發動,薛向,崔原則自也不會謙讓,一時間,整個鍋裡八方見筷,風捲殘雲,半個多鐘頭,剔除骨頭,十多斤狗肉,一掃而空,崔原則,彭春吃得直松皮帶,歪在椅子上,幾乎動彈不得。
薛老三起開酒瓶,往三個杯子注滿酒水,抬起杯道,“今兒這餐,就算是咱哥仨的散夥飯,不管多少年過去了,不管咱哥仨將來在哪兒,一日是同學,永遠是同學,來,幹了!”
彭春,崔原則掙起身子,端過酒杯,重重往中間一撞,三隻玻璃杯撞在一處,發出清脆的響聲。
三人將酒一飲而盡,散夥飯至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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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校三號禮堂坐落在校園西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