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辦公桌前處理檔案,不曾有過動靜兒的感應器響了,亮的還是雙紅燈,這分明是紫金卡接入的表現啊,這才惶急追了下來。
金磊微微躬身。指著謝公子道,“吳總,這位謝公子。是咱們的金卡貴賓,我正在幫他辦理登記呢。”
到現在,金磊也不曾意識到薛向就是那傳說中的紫金貴賓,以他的淺薄想象力,真的無法想象會有人花那天文數字般的鈔票,去辦理一張紫金會員卡。
“金卡貴賓?”
吳總怔了怔,便道,“好,你好好幫貴賓辦理!”
他亦只當是感應器出了問題。據他所知,國內就開放了金卡。青金卡,紐約、倫敦。東京的三座酒店,也不過剛剛投放白金卡,至於紫金卡是聽說過,沒見過。
“吳總,您看這張卡是不是紫金卡?”
劉麗怯懦地將那張印著紫羅蘭的精美卡片,舉了起來。
轟地一下,吳總的腦殼像捱了一棒子,雙手碰過卡片,仔細打量一番,疾步轉進服務檯,在感應器上一靠,又是嚶嚀一聲脆響。
吳總徹底震驚了,這他媽真是傳說中的紫金卡啊,忽地,他抓起服務檯的報話機,“我是吳德榮,我是吳德榮,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現在酒店停止一切對外接待,封鎖……”
吳總正釋出著一號接待命令,薛向伸過手去,輕送將報話機拿到手來,“吳總是吧,用不著這麼誇張,就過來吃頓飯,定好的,八號牡丹廳,用不著興師動眾。”
這張紫金卡,是那日薛向在維多利亞和柳總裁在888號房密會後離開時,柳總裁塞給他的,讓他以後沒事兒拿這個過來吃飯,薛向便接了,今次,趙國棟來電,說約在維多利亞,薛向便想起這張卡,帶在了身上,此刻,遭遇謝公子張狂,趙國棟受辱,他便不能不挺身而出了。
他也相信柳總裁不會給張低端卡片,可哪裡知道這張紫金卡的如此高階大氣上檔次,一亮出來,吳總就要搞封閉式接待。
不過是吃個飯,薛向可不願這般折騰,沒得引人注目,這才出聲何止。
“您就是薛先生!”吳總聲音都在顫抖。
他忽然想起來,數個月前,柳總裁曾經叮囑過,若有人拿紫金卡來這裡消費,必須給予最高等級的待遇,當時還打了個比方,說紫金卡客人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要拿炸藥把這酒店炸了,他吳某也得幫著去尋炸藥。
柳總裁何等存在,那可是盛世集團的老闆,維多利亞在盛世集團,連個蚊子腿兒都不算,最高大老闆竟然打了這種比方,可見紫金貴賓在大老闆心中份量,此刻紫金貴賓現身,怎不叫他惶恐之至。
薛向點點頭,正待說話,謝公子惱了,將金卡往地上一扔,一腳踢得飄飛出去,憤然道,“看人下菜碟,什麼玩意兒,這維多利亞也不過是趨炎附勢的俗地兒,這破卡老也不要了,錢也用不著退了,送你們買藥了。”說罷,揚長而去。
吳總臉色鐵青,薛向在側,他卻不便發作。
金主管滿面通紅,蹲下撿起剛好踢在他腳下的金卡,衝吳總道,“吳總,我把卡給貴賓送去!”說著,便小跑著追去。
“把這個人攔下來,到他兜裡查查!”
毫無徵兆地,薛向下了個叫人摸不著頭腦的指示。不見不聞,感知八方,金主管到場前的小動作,如何瞞得住薛向。
吳總雖是莫名其妙,可紫金貴賓發話了,按照柳總裁的指示,人家要炸樓都行,搜檢一個酒店接待辦主管,又有何不可?一聲令下,金主管立時被控制了起來。
一番搜檢,一隻巴掌大的德國相機被搜檢了出來,薛向接過相機調了調,便遞給了吳總,吳總接過一看,臉色立時鐵青一片,瞪著金主管,便要爆炸,餘光掃中薛向,強自壓下火來,先對薛向表達了誠摯的謝意,便領著薛向一行朝牡丹廳行去。
趁著上菜的當口,趙國棟道,“多虧薛向了,要不然我這張老臉可就沒地兒擱了,方才的事很奇怪啊,薛老弟,方才那相機裡是什麼東西,姓金的主管是在變什麼戲法。”
他擔心姓金的是政敵派來的,專門來抓自己不是,可在酒店吃飯,自己消費,也算不得犯忌諱呀。心存懷疑,惴惴難安。
胡黎明道,“我看那姓謝的才有問題,他哪裡是來吃飯的,分明就是來找茬的。我來酒店時,這人就在大廳裡晃來晃去,待到咱們去號房間,他就竄出來了,還非要跟咱們搶牡丹廳,這不是明擺著挑事,後來,酒店方面安排他到更高階的房間,這人都不願去,口口聲聲都想把事情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