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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部分

沒叫錯,叫得有沒有道理?”

說來,江朝天擔任江漢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已有小半年了,身為省委核心威權部門重量級首長,自然顯赫無比,威權日重,便是尋常地委大員,對其也多以首長呼之,雖是相戲,足見江某人如今的風光。

可以說,江朝天被人叫領導早就叫慣了,可偏偏聽薛老三叫來,江朝天只覺刺耳至極。

無他,雖然論職位,江某人已經勝過薛老三多多,可從骨子裡,江朝天並不認為自己在仕途真正領先了薛老三。

譬如,他今次調任江漢省委組織部副部長,除了他江某人在江漢一任縣委書記政績卓著之外,背後照樣有乃父的助推。

反觀薛老三,從蕭山到明珠,再到德江,幾乎是一路被壓制,卻偏讓此人在各個崗位上都做出了卓越成績,外行人看熱鬧,以後薛老三已然落後於他江某人了,可他江朝天這內行人看的卻是門道。

他深知,像自己和薛老三這種衙內,在仕途上,先天就比他人有優勢,尋常子弟要官至副省,那是千難萬難,百萬挑一,可對他二人來講,只要不犯太大錯誤,一個副省是板上釘釘的。

可副省往上,那就艱難了,看得就是各人造化了。

所以說,副省以下,他江某人飆得再快,也不是真正勝利,副省往上,再是見真章的時刻。

而薛老三在基層的政績,偏生那樣奪目耀眼,此種人物尚在處級沉淪,反而他江某人先爬上去了,想想,也就難過江某人吃心了。

“行了,行了,論嘴仗,永遠是你老弟的強項,我甘拜下風,甘拜下風,快走,快走,咱可沒時間跟你嘮了,老爺子們還在裡面等著呢。”江朝天急道。

“等誰?等我?”薛老三目瞪口呆。

“不等你等誰,嗨,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該扔,你老弟七年前,就能和老爺子們坐而論道了,江某卻花了七年,才登上龍門,而江某方入門來,喜不自勝,你老弟卻已然躲著龍門而走,叫人情何以堪,走吧,走吧,你讓老爺子們等急了事小,別害我落埋怨。”

說話兒,江朝天便伸手來拉薛老三,接道,“薛老弟,不是我說你,你既然欲蓋,就別彰,沒得矯情!”

“你老兄這話怎麼說?”薛老三奇道。

江朝天輕哼一聲,指了指薛老三手裡的稻草籃,卻不言語。

薛老三低眉瞧去,瞬間瞭然,急道,“連你都知道了?”

“我又不瞎,你老弟一招翻江倒海,只怕全國人民都知道了,說這不是顯擺麼?”

江朝天沒好氣道,思及薛老三的種種奇思妙想,心中又湧起一陣無力。

第三百四十五章話題

從主屋大門到梅園不過二十來米,薛老三卻覺得有幾千裡那般遠,院內雞舍狗窩,菜畦瓜架,一副溫馨的農家圖畫,本該給人和諧自然之感,可薛老三踏進院來,心頭就好似壓上了千斤重擔。

本來嘛,來就來了,你還過正門不入,繞道而行,明顯避著主人,可繞道就繞道吧,偏生運氣不佳,讓人抓個正著,再見主人時,任是臉皮再厚,也難免尷尬。

更何況,這主人威權如天,氣勢如淵,薛老三膽氣再壯,在此情境下相見,也難免惴惴難安。

好在,這些年曆練,見得場面多了,薛老三心理素質極佳,腳步方邁進堂屋的門檻,心頭尷尬便強行被他壓了下來,快步行到中庭,衝老首長說了句熱情洋溢的拜年話,說完,又大大方方地衝周遭一眾大佬施禮,問好。

笑眯眯地瞧著薛老三一通折騰罷,老首長說話了,“你個瓜娃子,這是來給我拜年?過門不入,飄飄忽忽,要不是得了通報,曉得你來了,還抓不到你,你娃兒倒好,別的沒有,厚臉皮倒是修成了正果,進得門來,還能跟我老頭子拜大年,薛向,你不簡單嘛。”

從始至終,老首長說這番話時,都是笑眯眯的,可薛老三聽得後脊樑骨發寒,若不是強行鎖住毛囊,此刻,他早已汗出如漿。

好個薛老三,越是危急時刻,頭腦越是靈醒,老首長話音方落,他便接上了,“首長,您可是冤枉我了,是這麼回事兒,今兒上門給您拜年。沒帶別的好玩意兒,就從蜀中帶了些特產,這不。方走到您家門口,包裝斷了。我又氣又急,總也不好帶著破了包裝的禮物上門,便想到對面取些材料,重新包裝,這不,江部長就找出來了,您可是誤會我了。”

說話兒。薛老三提了提手裡的草簍,露出底部,確實有幾根稻草斷裂,破出個小洞來。

這草簍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