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發現外面平實的蒙布里面凹凸異常,透過縫隙看去,才瞧清,這哪裡是普通的保溫杯,原來竟是鱷魚皮作表,只怕外面的蒙布也是為避嫌才加上的。
不過,這會兒,宋昆倒是沒功夫對那隻保溫杯下功夫,取過暖水瓶,快步上前,給那隻保溫杯注滿,寬解道:“專員,今晚的事情,非戰之罪,實在是邪門兒,誰能想到薛助理連麻將都打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呢。”
孔凡高揮揮手,“薛助理如何,我才懶得管他,我是在替蔡書記擔心,所用非人啊!”
孔凡高的確是把大半火氣放在黃思文處,當然,之所以如此,並非說孔專員不對薛老三憤怒了,而是姓薛的早就被他在心裡判了死刑,且此人一再招惹他孔某人生氣,如今,孔某人都麻木了。
至於那位黃處長,則非如此,對他,孔專員是寄予了極大期望的。
細說來,如今的孔凡高已然感受到了強大壓力和不好勢頭,不論是周道虔給的,還是省委那邊來的,當下,能助他翻轉局勢的,恐怕只有那西南第一人蔡行天。
是以,今次黃思文駕臨,他是高興至極!
在接待上,下了極大的功夫,行署後勤這塊兒,可以說是全線動員了。
可偏偏姓黃的好死不死,非賴在衛家,結果,沒采著玫瑰,卻被活土匪逮住了一通狠狠收拾,倉惶敗退時,幾乎快沒人樣兒了。
姓黃的挨不挨收拾,孔凡高一點兒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的圖謀落空,接下來,勢必面臨更困難的局面。
“領導,我大膽說一句,蔡書記所用是否非人,跟咱真關係不大,關係大的,只怕還在薛助理身上。”宋昆幽幽答道。
孔凡高擺擺手,“薛向不過小醜跳樑,最多隻算疥癬之疾,算什麼大幹系。”
此誠是孔凡高肺腑之言,他惱恨薛老三不假,萬分想收拾掉,以洩心頭之恨,可相比他自己的政治前途,一個總讓他生氣的薛老三還真不算一回事兒。
宋昆道:“小醜跳樑不假,可除之,能娛觀眾,沒準能曲線救國!”
攸的一下,孔凡高眼睛亮了,宋昆的話,旁人聽著迷糊,他這當局者焉能不知何指?
這觀眾,明顯是指那位西南一人蔡行天!
是呵,蔡書記雖沒說過要拿活土匪如何,往明處想,是人家心胸寬廣,格局太大;稍稍陰暗一些想,蔡書記不是不想對活土匪出手,只不過己身級別太高,不好直接下手,可並不代表蔡書記不願看活土匪倒黴。
試想,蔡京在活土匪手下倒了多大的黴,幾乎是仕途之路險些中斷在活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