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哪位領導幫我頂上,所以,這一樁樁一件件,攪得我最近真是食不下咽,寢不安眠!”
“是啊,我看你最近都瘦了,哎,小薛啊,剛才我語氣嚴肅了些,看來還是我平時對同志們的關懷不夠啊,若是我知道你的實際情況,就該體諒你的困難啊,來來來,坐下說,坐下說,你來辦公廳這麼長時間,我也一直沒時間和你好好談談,今天咱們就好好嘮嘮!”
說話兒,蘇曉嵐便親切地拉著薛向,朝沙發行去。
一番暢談,足足花了兩個鐘頭,會談的氣氛攸開頭的親切到最後的祥和,簡直是好得不得了。
會談中,薛向詳細介紹了自己的矛盾,蘇主任則一再做了自我批評,稍後,在蘇主任的循循善誘之下,薛向充分認識到,他此次赴京城學習,確實是有些不合適的,便做了放棄的決定。
原本,蘇曉嵐以為事兒談到這一步,便算結束了,畢竟在她想來,若薛向肯放棄,那這名額恐怕得順利成章的還給她。
可經薛向這個人精,忽然來了一句不知道今次市委報上去多少名額,最終又會刷下幾個。
他此話一出,蘇主任立時又覺事情真未必如料想中的順遂,前番煮熟的鴨子都能飛,如今再飛一回又有什麼不可能。
再說,此次不過是市委申報名單,最終裁定權卻在中組部,中途在出什麼變化,實在是難說。
如此一來,蘇曉嵐又坐立難安起來,事關仕途命運與人生質量,恐怕誰也無法安然淡坐。
就在蘇曉嵐彷徨無計,面色急變之際,薛向又拍著大腿鼓吹起來,說什麼不知道咱市委辦公廳不知道有沒有人入選,若是有人,他少不得要給京裡打個電話,畢竟此次入黨校進修名額,事關辦公廳集體榮譽,無論如何,辦公廳不能有人被刷下,落於人後。
薛老三此話一出,蘇曉嵐恨不得抱著他親一口!
好在她終究從宦多年,心智已不是一般的堅毅,但饒是如此,蘇曉嵐也激動得站起身來,虧得她反應極快,顧順勢移步,去捧了兩盞荼,又回到了沙發座上,才沒興奮到失態。
在她捧茶的當口,心中更是自責不已,她深惱自己這回的急中亂智,渾然忘了面前坐著的這個大衙內。
可不是嘛,這位大言旦旦能說自己不去中央黨校進修,可那個地方豈是尋常人說不去就不去的,而這位既然敢說,定然有底氣,市委的推薦,這位影響不了,可京城那邊則是這傢伙的主場,要做攪黃此事恐怕不難。
如此,這位薛向同志能退,則必能進,他能說動中組部那邊放人,未必不能保薦入選人不被刷下!
當下,蘇曉嵐壓住心中激盪,親切如老大姐一般,拉著薛向的手,照實說了她如今的困難。畢竟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面子和裡子,孰輕孰重,傻子都掂量得出來。
薛向等的就是此刻,談了這麼久,他早窺透了蘇曉嵐的心意,這會兒,非逼著蘇曉嵐親口道出,非是他不知進退,而是他深知,做人情就一定要做透,若是還遮遮掩掩,弄不好送出的人情,別人也只當沒收到。
如今,蘇曉嵐扯下遮掩,薛老三順勢又是一拍大腿,嘆道,早知道是蘇主任要去中央黨校,那還費這個事兒幹嘛啊,以蘇主任的才華和資歷,中組部就不該直調麼,這架子也太大了吧。
抱怨聲中,薛老三步向了電話機,搖了兩個電話,便笑著衝蘇曉嵐喊道:“主任,來接電話,中組部粟部長,他想聽聽您彙報彙報工作業績。”
刷的一下,蘇曉嵐蹭得立起身來,緊接著,便如相親在即一般,不住在頭上,衣領處打理,薛老三瞧得好笑,卻拼命忍住,只低了頭不朝那邊看去。
一番彙報,只有五分鐘不到,可掛完電話,蘇曉嵐一張老臉,愣是陡然年輕了幾歲一般,滿臉紅光,春風萬里。
沒辦法,任誰被如今的餡餅砸重,也不能忍住開心。
這五分鐘電話雖短,可中央領導又有幾個五分鐘給給你,非但如此,和粟部長的一番通話,則代表他蘇曉嵐赴京之事已然板上釘釘了,再無差漏。
這可比單單搶回推薦名額,要重要百倍,千倍。
多年夙願,一朝解,蘇主任看薛向的眼光,真如親切子侄,不僅不許薛向告退,又拉著聊了會兒,中午,還一道共進了午餐,末了,還留了家裡的電話與他,邀請他有空領媳婦兒上家做客。
辭別蘇曉嵐,薛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回了辦公室,給家裡掛了個電話,小傢伙接的,說話含含糊糊,顯然嘴巴里塞了東西,心不在焉,偶爾還發出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