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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部分

問道:“刀哥,您有什麼章程就說啊,咱們這些兄弟定然唯你馬首是瞻。”

刀哥道:“黃老虎還說了,趟平此事,他們同意出三十萬!”

“三十萬”三字一出口,所有的鼓譟都停了,只剩了抽氣聲。

雖說這幫人叛出青幫,乃是不願組建勞什子公司,喜歡刀頭討飯,可畢竟沒有誰跟錢過不去。

更何況這可是三十萬,三十萬是個什麼概念,放諸後世,可是數千萬近億,誰能不動心?

若非先前眾人都鼓譟出了不同意的話,這會兒再反口,有些拉不下臉,恐怕刀哥三十萬出口是,早已是一片應和之聲了。

刀哥猜到眾人心思,朗聲道:“我已經答應黃老虎了!”

眾人齊齊舒了口氣,他們還真怕這位義氣為先的刀哥,腦子一個抽筋,將這三十萬推出了門外。

刀哥一個停頓,待眾人抽氣罷,又道:“說起來,咱們弟兄這些年也確實沒怎麼攢下錢,既然要刀頭舔血,家裡老小還是要安頓好再說,待會兒姓黃的拿來這三十萬,弟兄們先分了!”

刀哥話至此處,底下又是一片歡騰之聲。

刀哥抬手虛壓,嘴角泛笑:“要說黃老虎他們,還是不瞭解咱爺們兒,即使他們不掏這錢,真當咱們就不衝姓薛的去了麼?難不成橫刀就白死了麼?有仇不報,妄自為人!”

刀哥說得豪邁,可這回底下,卻沒了應和之聲,眾人臉上只剩了滿臉的凝重,腦子裡均滿滿的是那人的恐怖。

如果說那天的單人衝陣,只是讓眾人心折的話,那方才刀哥透漏的國際飯店一戰,簡直就讓眾人喪膽。

此刻,刀哥還說奔那人去,眾人再怎麼豪雄,也實在是提不起勇氣。

眾人心思,刀哥哪會不知,他喝口酒道:“弟兄們想左了,此前,咱們和姓薛的硬撼,是不清楚他本領,如今,我哪裡會蠢到讓弟兄們硬碰硬地去送死,殊不知這世上報仇的法門兒,除了明的還有暗的,除了陽的還有陰的!”

眾人正待大讚刀哥這番高論,破門板再次響動了,一驚之下,眾人齊齊朝身邊的傢伙摸去。

“別慌,是自己人!”刀哥甚至都未曾回頭朝門邊看,便發出此言。

果然,待門板開啟,進來的正是刀哥的表弟奎彪,奎彪剛閃身進門,便朝篝火上的燒雞抓去,抓過一隻,邊在手中顛簸著散熱,邊道:“還是老黃有辦法,打聽清楚了,清楚了,明天咱爺們兒就可以幹一票大的!”說罷,又回頭瞅瞅,疑道:“老黃呢?”

他話音方落,一個寸頭疤面的中年,褲腿上沾著一灘黃拉拉的溼泥,便撞了進來,“他孃的,難怪算命的說老子今年走背字,工作工作丟了不說,連走個路都他媽的摔成這樣,這都快攆上傳說中的喝涼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腳後跟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黃石街道口派出所的黃所長,當日,正是這位和薛老三在街上,上演了一出飛車相逐。

栽贓失敗後,這位被免了職,投進大獄候審,出來後,臉上就落了這塊猩紅可怖的傷疤。

如今這社會,普通公職人員丟了工作,簡直是晴天霹靂,不單組織關係沒了,便連糧油關係都沒了,一家人要吃喝拉撒,能把人逼死。

好在黃鐵有門路,這些年他跟青幫,尤其是橫刀一夥兒,早廝混得溜熟了,沒了工作後,他就徑直奔刀哥處來了,倒也沒人拿白眼瞧他。

而橫刀死後,刀哥一直戀戀不忘地便是復仇,奈何他們如今正面對壘,早已怵了薛向,玩兒明的不成,就只有玩兒陰的。

可玩兒陰的,勢必得了解敵情,可他們如今地老鼠一般的生活,哪裡去弄薛向的情報,這時,黃鐵便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他工作雖丟了,但官面上的老關係還在。

尤其是,警界的關係卻還深厚,要打聽情報自然最是方便。

這不,今天天一亮,黃鐵就竄出去了,直到這時才回。

“來來來,老黃先幹一口,坐我邊上!”

聽見奎彪的咋呼,刀哥料想黃鐵定然弄到了有用的訊息,拉著他在自己身邊坐了,順著將酒壺塞進了他手中。

黃鐵也不客氣,一口氣幹了小半斤,臉上閃過一抹紅潮,擦嘴道:“啟稟刀哥,確實弄到訊息了,好訊息,這次非讓姓薛的丟個大臉不可,只是……”

刀哥眉眼一橫,胸前的肌肉陡然皺緊,那個鑿在胸前的殺字陡然凌厲起來,殺意盎然,“只是什麼!”

黃鐵又幹了一口酒,“只怕弟兄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