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得住地,沒轍,他腦子轉動,頓時,又計上心來,“趙老哥,您看我好說歹說,薛主任就是不聽啊,這也不是我一家的事兒,真不依老道長所言,我壞了財運事小,可您趙莊小三千口子事兒大啊,您得說說話呀!”
果然,趙老漢入彀,衝薛向勸道:“薛領導,為了小老兒點上不得檯面的事兒,還勞您辛苦一趟,小老兒實在感激萬分,只是事兒既然都解決了,您又何必再操心費力呢,您放心,改天,我召集全村老少爺們兒給您送一面丈許長寬的錦旗,吹吹打打,給您送家去!”
趙老漢說話了,薛向卻是不好再犟,一來,這位年事已高,他多少得賣些臉面,二來,此人算是本次案件的苦主,苦主都讓執法的別管了,他還怎麼往前湊,三來,他也看出了老頭子對那墓地的所謂妖孽敬畏已深,這會兒,他若執意不允,沒準兒老頭子能帶領趙莊的一幫青壯轉身來他!
“罷了,罷了,明修棧道不成,我就暗渡陳倉吧!”
計較已定,薛向剛要裝模作樣地應承下來,忽然耳邊傳來一陣juliè的車輪摩地聲,未幾,一輛小吉普衝了進來,直奔到近前,駕車的胖子衝張春生一勾手,後者便急跳上車去,緊接著,車子復又動,打著倒車,躥了回去。
此時,薛向yijing對這青浦縣失望到了極點,吏治是否敗壞尚且不說,但執政黨的威權似乎還比不上一個流氓團伙,不說別的,單說眼前這堂堂青浦縣公安局副處級單位,也是數百人槍,其大院簡直就跟菜場一般,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讓與青浦縣眾官屬於同一階級的薛老三十二萬分不滿。
薛老三壓住心緒,正欲跟趙老漢表態,熟料他來去匆匆的小吉普,復又急奔來,張春生跳下車來,便道:“ruguo薛主任硬要去山中一探,我也攔不住,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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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東海立在窗前,靜靜看著窗外的景緻,從天藻閣到這蛇山,不過數日,除了相交之輩盡皆粗頑,不遂他心外,這裡的幽靜、清雅,卻是遠甚天藻閣,倒是一處避世躲暑的好difāng。
窗外,佳竹深深,幾縷斜陽返照,深紅浸染翠綠,晚風徐來,伸出林外的那一叢竹葉,宛若抹了胭脂的綠鸚哥,簌簌而鳴。
山風鼓盪,爽籟清,胡東海移步進房,竟搬來個竹榻,置在窗前,他打算趁著這涼風美景,好好睡上一覺。
熟料不等他屁股落座,耳邊胡傳來巨大而沉重的車咕嚕聲,腦海中立時蹦出了他在後山看見的那個巨大的金屬玩意兒,心中一驚,叫道:“勝子,勝子,過來下!”
未幾,大門便被開啟了,奔進來個精壯的年輕人,“胡先生,有shime吩咐,是不是嫌山居寂寞,沒guānxi,我一會兒叫人給你送倆姿色好些的來,海狗哥吩咐過,您是我們的尊貴客人,得好好招待!”
話至此處,此二人身份不言自明,這位胡東海,真是今日下午,在海狗子山洞裡打麻將的那位做民國範兒打扮的胡先生,這位勝子亦是今日搓麻中的一位。
胡東海道:“勝子,你們海狗哥是不是又要動那玩意兒?”
勝子略略遲疑,復又點點頭,他原本想要隱瞞,但一想到海狗哥對此人的敬畏、尊重,便打消了這念頭。
胡東海伸手輕輕拍打著窗楹,嘆道:“海狗子還是一意孤行啊,只是非要動那玩意兒麼,恐傷陰德啊!”
勝子低了腦袋,心中卻不以為意,陰德是shime玩意兒,即便是有,在海狗哥這兒恐怕早傷光了!
胡東海知勝子這幫人不以為意,他也無心出面勸阻,反正他此來,就是為自家公子督辦件事兒罷了,大事若了,此生他恐怕都不會再來此地。
胡東海揮手,讓勝子退下,熟料勝子剛走一步,又住了腳,道:“胡先生,也不是咱們海狗哥心狠,實在是那姓薛的欺人太甚,你說姓劉的招呼咱們收拾收拾他,可咱們也沒怎麼著他啊,且大軍他們還捱了收拾,按說,他也算得意了,熟料他得理不讓人,竟將大軍給送進去了,您說說吃了這麼大虧,咱們要是沒點兒表示,傳到龍頭耳裡,海狗哥在蛇山的這把交椅還能坐麼?所以說,不是咱們心狠,純是那姓薛太張狂,不好好在督查室做他的大老爺,非下來淌這趟渾水,嘿嘿……”
勝子一句話未完,啪的一聲巨響,胡東海一巴掌拍在窗楹上,再抬手時,已見斑斑血跡!)
第一百零四章共和國首富徐公子
瞅見胡東海飆血,勝子大驚失色,趕緊跑到門角處,取過一條雪白的毛巾,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