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稱叫開後,有好事者甚至私下裡議論。這位徐公子定是想當官想瘋了,不過此話一出,立時便遭反駁,反駁者曰,以公子之人脈、才能,想要做官,豈不是手到擒來,此駁斥之語,合情合理,順理成章,好事者之議論遂絕跡。
熟料,這種議論傳到徐公子耳朵裡,他卻是苦笑連連,因為只有他心中最qingchu,那好事者真是言中了。
是的,徐公子的確渴望當官,他自小就羨慕權勢,也自忖才智過人,若混官場,未必無出人頭地之日,奈何他徐家日薄西山,已成墜落之勢,若等他徐公子為官有成,起碼得二三十年,屆時的靜安徐家恐怕早就銷聲匿跡了,因此,他徐龍象要撐起門戶,也就只有不走尋常路,於是,徐公子遂自絕宦途,辦起了這天藻閣,但心中遺憾也是難免,待事業有成後,便給ziji按了個徐主任的稱號,聊以自慰。
雖然徐公子這徐主任是自封的,可真正的明珠上層建築們,誰不zhidào論權勢,這位徐主任恐怕能和市委汪shuji、段市長鼎足而三了,便是尋常廳幹想見這位徐主任,只怕也是摸不著門。
說到這兒,問題就來了,徐龍象一介平民,何以如此煊赫,答案自然就在這天藻閣。
歷時三年,天藻閣終成氣象,三年來,徐龍象密密編織,細細綢繆,由小到大,由繁到簡,早把天藻閣打造成了一個交易、交流平臺,至於具體是交易、交流shime的,諸位看官自行腦補。
平臺到底有多重要,單看後世淘寶的馬雲,就zhidào了。要說徐公子也是經世之才,竟能運用領先時人數十年的理念,成此偉業。若是薛向洞悉此事,沒準兒得拍案叫絕,以至於懷疑姓徐的是否也是穿越客。
就憑著這麼個天藻閣,徐公子在明珠漸成風雨之勢,及至近年,國家政策好了,各項原本禁錮的difāng,也漸漸開放,有著天藻閣為依靠,徐公子的事業真是一日千里,扶搖直上。
而徐公子又深知錦衣夜行的妙處,遂時時低調,處處小心,因此,他徐公子的名號在明珠,也就越顯得隱蔽和不彰起來,以至於薛老三入明珠數月,竟從未聽人提過這位徐主任、徐公子。
徐主任神隱後,天藻閣也漸漸提高了接待門檻,尋常幹部再難得其門而入,可這門檻提高了,天藻閣的聲勢卻是越有看漲之勢,不能不說,一啄一飲,最是難料。
卻說,如今已是深秋,夜風猶涼,天藻閣左側緊鄰凝碧池的紫竹軒內,劉國平伏在一張精緻的檀木錦榻上,光著膀子juliè地運動著,男吼女啼,粗喘低吟,彼此交織,譜出一篇和美的樂章。
五分鐘後,雲收雨住,劉國平從榻上拿過煙盒,取出一直較尋常香菸更為修長潔白的萬寶路,含在嘴中,剛持了打火機要點燃,熟料,一隻雪白玉臂從被中伸來,接過了打火機,蹭的聲響,進口的zippo冒出團幽藍的火焰,瞬間就燒著了煙柱。
劉國平深吸一口,另一隻手撫摸伸進被間撫摸著懷中玉人那光滑如玉的背脊,嘆道:“紫萱,要是二十年前能遇見你該多好啊!”
叫紫萱的女郎咯咯嬌笑,昂起美豔的臉蛋,“二十年前遇見我,我才多大啊,不zhidào國平你還有這嗜好呢!”
“調皮!”劉國平輕輕捏了下紫萱的瓊鼻,又嘆息道:“只是苦了你了,蝸居此地,哎,我真是對不起你!”
“別這麼說國平,此生有你,我挺知足的!”紫萱溫聲安慰。
劉國平彈彈yijing燒得老長的菸灰柱,“你越是這樣,我越覺對不起你,我家的黃臉婆,哎,幾次話到嘴邊了,我就是不敢說出口,我,我……”
“行了,國平,別自責了,也別再說掃興的話了,你一月也難得來一回,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大好春光可別辜負了才好!”
“是是是,還是我家紫萱懂情趣,那國平哥哥可又來了喔……”
嬌笑聲中,劉國平又翻過了身子。
熟料,不待劉國平進被,砰的一聲巨響,大門便被踹開了。
“刀疤,你瘋啦!”
吃了一驚,瞅準來人,劉國平便喝罵開了,若是平時他對這位徐主任身邊的走狗說不得還禮敬幾分,但現在是shimeshihou,他劉某人是何人,如此場面,如何能讓第三人得見,惱羞成恨,自然喝出口來。
熟料刀疤理也不理,踹開大門後,便讓到了一邊,未幾,徐龍象的身子便閃進門來。
徐公子大步急行,神色匆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