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嘗放在心中,他料得自己在明珠最多不過堪磨年餘,到時,換個地兒做官,誰還管得了誰?
也正是有恃無恐,薛衙內才狠下心來,下了死手。
星河璀璨,晚風如浪,薛衙內正凝視著這迢迢星河之際,殊不知,數十里外城郊的一座華麗莊園內,一位偏偏公子,正手持了碧玉杯。對著這無邊曼妙的夜空,思忖著他薛某人。
“主任,要我說那小子也不過是匹夫之勇。一槍一彈便能了結,何必聽信謠言,自墮威風!”
說話的正是那日,薛老三在機場接小妮子時。偶遇的刀疤臉。
顯然,能被刀疤臉稱之為主任的,除了那位徐龍象徐公子。再無旁人。
而刀疤臉口中的謠言,也正是十多分鐘前,陳坤陳陳大少口中關於薛老三兇悍、不可爭鋒的現身說法。
要說陳大少吃薛衙內的虧,不是一次兩次了,他親口道來的真實感,自然遠甚徐龍象那日在京從時劍飛口中得聞的。
況且,這次曹公子遭厄。這位陳大少也是側身其間,還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聽陳大少一五一十道出,于徐龍象而言,震撼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而這位陳大少肯自曝其短,也非是無的放矢。原來。他此次親來明珠,正是為這位徐公子而來,二人原本也非熟識,只是徐公子入京一趟,豪爽開道,確實結識了不少朋友,而這位陳大少就是透過這些人的嘴巴,知道了明珠有這麼位做大生意的徐公子,恰逢他新近被外公要走了五十萬美子,算是元氣大傷,得了徐公子這麼位有大生意可做的富賈,自然得結識一番。
爾後,一通電話聯絡,便有了陳大少今次的明珠之行。
而陳大少之所以自曝被薛向收拾的幾次不光彩經歷,便是聽徐公子身邊的這個刀疤臉,在他偶然談到薛向的時候,縷出狂言,隱有冒犯薛衙內之意,後陳坤又追問徐公子,經徐公子道出機場那次不愉快後。
陳大少立時就變了臉,他說出自己的慘狀,就是為了告訴徐公子,自己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跟誰摻和著玩兒義氣之爭的,徐公子若是存了和薛老三爭鬥的心思,就是天上下金元寶的生意,他陳某人也不摻和了。
說完這番話,不待徐公子答話,陳大少就摔門而出了。
陳大少方去,徐公子就端了杯紅酒,立在了這窗邊。
徐公子性子陰沉,喜怒不行於色,可他那位須臾不離身的保鏢刀疤臉,卻沒這麼好的城府。
在刀疤臉心中,自家公子宛若天人,姓薛的家世再好,本領再強,也不得相提並論,這會兒,他見自家公子,又為那傢伙凝眉,心下不憤,自然嗆出聲來。
“行了,刀疤,咱們又不是非跟誰較勁兒,只要不犯著咱們掙錢,管人家作甚!”
徐公子溫柔地凝視著窗邊的月色,抿一口酒,淡淡道。
說起這位徐公子,也並非生來富貴,他幼時來時流落在外,半大小子時,方才被家族認養,幼時的磨難,反倒成了他成長的財富,接受了家族的系統培養,早早地在兄弟間,就獨出群峰了。
如今,家族從宦長輩,已漸凋零,除了京中的舅爺一日煊赫過一日,徐家卻也沒什麼值得借力之處,全憑他徐公子一日密密編織,細細經營,方有了徐家今日的氣象。
可以說,徐龍象雖是衙內,卻也是家族開創者,比之曹公子之流的紈絝,可以說天差地遠。
然而,在明珠,知道徐公子的人不多,但上層建築內,這位徐公子卻是有著小孟嘗的美譽,在徐公子面前,曹公子之流只能算作孩子。
刀疤臉低頭道:“主任,我不是因為自己氣不過,而是替主任您生氣,那日的柳小姐……”
“住嘴!”
徐公子眉峰陡冷,月下的俊臉也現出猙獰,顯然,刀疤臉的話刺到了他徐公子的要害。
是的,徐公子閱女無數,他性好漁色,這是打小養成的毛病,及至身家煊赫,徐公子更是想要什麼女人,就有什麼女人,看中誰就是誰,乃至公安的警花、軍中美女,人妻美婦,徐公子不知品嚐過多少。
甚至,那個龐大無比的地下勢力,每月也會給徐公子進貢些姿色絕佳的美人,當日,薛向在西站遭遇的老八一夥兒盯上了蘇美人,從根子上講,正是為了他徐公子。
可自打那日,和柳總裁機場一別後,徐公子便似曾經滄海,偶遊巫山,什麼樣的女人,也再難入他書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位徐公子竟是再未碰過女人,便是青幫費勁萬苦千辛弄來的美女,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