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徐公子臉色攸然轉白,眼皮急跳,伸手緊緊攥住刀疤粗壯的胳膊,“難不成被發現了?”
徐龍象問出這話時,一邊的胡東海的胳膊也猛然抖了一下,手中的書險些沒拿住。
“沒有,多虧了胡先生籌算周全,否則,今次我恐怕是回不來了,您是不知道那個薛向有多恐怖,他簡直不是人,我攀在牆頭上,隔了三十多米,中間還隔了扇緊閉的窗子,我剛穩住身子,拿眼朝床笠窺去,霎時間,窗子便被推開了,虧得我動作快,窗子一動,我就溜下了牆頭,哪知道,短短三四秒的功夫,還在房間的薛向,就出現了我現前攀的那處牆簷上,要知道這中間可是隔了三十多米的距離,還得攀上一道四米多高的高牆啊,三四秒,就是猴子也不帶這樣快的……”
刀疤似乎現在想起當時的景象,還心有餘悸,眼睛空洞無神,神情似在囈語。
要說刀疤今天真的是被嚇著了,他不是沒和薛向照過面,當初在機場護持徐龍象時,他還向薛向伸了手,哪知道被薛向收拾得夠戧,一隻手差點兒給捏毀了。
不過,儘管如此,他也只當薛向技高一籌,即便是聽說前幾日青幫在明珠國際大酒店的悲慘遭遇,他也不覺薛向有多恐怖,畢竟有些東西,不能親見,就無法想象。
可今兒個,他真是嚇壞了,要不是他生性謹慎,換算任何一稍稍自負之輩,在薛向推開窗子之際,仍舊潛伏不動,那今晚指定回不來了。
聽完刀疤的一番話,徐公子一張臉冷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原來,這會兒他和胡東海不尷不尬,也和今晚刀疤的行動有關。
說起來,也是徐公子實在是憋得時間久了,按捺不住了,薛向就像個恐怖的鬼影,每夜出現在他徐某人的夢魘中,他的事業,他的人生,幾乎都被這個陰影籠罩住了。
要說沒找著對付薛向的法子,他徐某人還能勉力忍耐,可如今胡東海已經點出了薛向的死穴,卻還叫他徐公子忍耐,這就跟把酒鬼綁在酒缸上不許他喝酒,正奇癢無比的人,你發他個癢癢撓,卻不讓他使用一般,乃是這世上最大的殘酷。
徐公子忍受不住這種殘酷,所以,他要對薛向下手了,而胡東海卻提出堅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