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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部分

戴裕彬顯然也是做了功課的,對這玉女峰和翠屏山的地勢,有相當的瞭解。

“有這回事兒?”

薛向好奇地看著正不住拿眼橫戴裕彬的江方平,他的確只知道這玉女峰和翠屏山,皆在這黑水縣境內,卻是從不曾知曉,二者還有這等關係。

江方平急道:“首長,事兒是這麼個事兒,但實際情況,可絕非小戴說的這麼鬆快,那鳥道哪裡是人走的,中間一條不過兩腳寬的橫樑,長卻有七八米,下面是百丈深的峽谷,天風呼嘯,人都能吹飛,這怎麼能走。”

戴裕彬哪知道有這麼回事兒,只聽說有鳥道相連,就賣弄了一句,此刻,一聽戴裕彬分說,他腸子都悔青了,以他對自家首長的瞭解,那絕對是膽大包天,最好弄險,一準兒得被自己說動。

果然,薛老三一聽還有如此險峻所在,立時砰然心動,太白詩曰,西擋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都說蜀中山峰險峻,他還真不曾見識過,這會兒聽了,有如此瀕臨萬仞的鳥道,骨子裡的冒險因子蹭蹭上漲,直讓戴裕彬頭前領路。

江,戴二人說破了嘴皮子,奈何耗不過薛向,只好頭前領路,那鳥道,戴裕彬沒見識過,江方平可是瞧過,他也不信薛向敢在上面走,尋常人就是看上一眼,就得頭暈眼花,血壓高漲。

西進十數里,穿過茂密的灌木林,繞過一方數畝大小的沼澤,道路陡然收窄,植被也陡然稀疏,漸漸泥少石多,又行數十米,遍地山岩,再無植被,沿著山岩左攀二十餘米,視野頓開,山風驟然急烈,吹得人險些睜不開眼。

但見百米開外處的懸崖邊上,一條米餘厚,兩腳寬的石樑,延伸出七米有餘,搭在另一座山峰上,不用近前,但聽那從崖底上旋而來的呼嘯嗚鳴的風吟,便知崖底是萬丈深淵。

看著這條石樑,米餘厚度,穩固驚人,兩腳寬的長度,儘夠人橫渡,更不提,只七八米距離,幾個跨步就行了過去,實在算不得什麼有難度的事兒。

可關鍵是,這石樑架設在百米高空,米餘厚的石樑,同兩崖聳峙的萬仞山峰對比,不過是頭髮絲兒的厚度,兩腳的寬度,便成了一腳踏錯,就得粉身碎骨的大恐怖,至此,區區七八米,遂為天塹,人不能行,故名之為鳥道。

“首長,看來咱還得聽江主任的,趁早轉回,這鳥道實在是太絕了,不瞞您說,我就是站這兒,腿肚子就哆嗦,若是真要從那兒過,估計還沒站上去,就先趴了。”

戴裕彬瞧見江方平不住衝自己瞪眼,便趕緊來了這麼一句,沒辦法,眼下,除了認慫,別無他途,而誰叫這壞主意是他出的,當下這認慫的活計,也只有他一人幹了。

“是啊,看來這條鳥道的確難過。”

說著話兒,薛老三便踱步到了戴裕彬身側,復衝不遠處的江方平勾勾手,“方平,你過來,你看……?”

一句沒說完,薛老三便捏住了身側的戴裕彬和正靠近的江方平的後勁,微微使力,便將二人捏得暈倒了過去。

不待二人身子軟倒,薛向便一胳膊夾起一個,雙腿邁開,衝著那百米懸崖,如發起了決死衝鋒一般。

夾著兩個人,似乎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堪堪到崖邊時,他的身子幾乎快得都瞧不清了,但見他雙腳最後在崖邊一踏,踩塌了一塊山石,身子像大鳥一樣,高高飛起,滑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最後,穩穩在懸崖對岸落定。

八米不到的距離,對薛老三來說,也不過是伸伸腿的事兒,當然,若只他一個人,他必然不會如此野蠻橫渡,定會玩兒一出,登臨萬仞,風擺清荷。

卻說,薛老三提溜著二人到了對岸,便抬手看了看錶,堪堪五點鐘了,再有一個鐘頭,就得擦黑,照江,戴二人的腳程,肯定得在山裡走夜路,索性,薛老三就不喚醒二人,照樣夾了二人,便朝山下急行而去。

要說這翠屏山,可真是名副其實,山中翠柏遍地,寒松成陣,且皆是南北走向,鬱鬱蔥蔥,整個山看起來,便像是支起一道蒼翠的屏障。

薛老三一路從頂峰奔下,卻是不曾見著野獸,倒是野禽成群,百鳥鬧林,和對邊的玉女峰相比,又是另一番景緻,一個含蓄,一個奔放,可以說各有千秋。

若是一日,能將兩峰景緻共商,想必是難得的視覺體驗。

一想至此,薛向自然又想到了那橫絕天際的鳥道,心中不禁有些遺憾,可這遺憾未持續多久,他便又茅塞頓開。

“鳥道不能走,完全可以在兩峰之間,架設纜車嘛!”

到底是有後世的見識,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