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暗歎,好人好報啊。
扔下鋼筆,薛向便移步下樓而去,未幾,便行到常委筒子樓大院了。
薛向剛跨進大院,衛齊名便發現了他,快步迎了上去,二人在大院正中匯合,齊齊伸出了雙手,重重一握。
這一幕,不知驚爆了多少眼球,當還在醫院打點滴的俞定中聽聞,脫口大罵,“背信棄義,吃裡扒外!”
罵完,順手拾起床頭桌上的茶杯,就狠狠摜在了地上,熟料俞書記驚怒忘形,動作的正是插著輸液管的胳膊,這一扯,扯得針頭別進了肉裡,撕拉扯下一細條肉,霎時間,鮮血橫流,疼得俞書記是又捂胳膊,又捂頭,不一會兒,連眼淚都掉出來了。
…………
送走衛齊名的時候,時間已近十一點,三小在家,薛向還得回家忙活午飯,折身返回縣委大院,便不再上樓,取了腳踏車,徑直回家去也。
夏家大院剛剛映入眼簾,薛向便在籬笆門前,發現了一輛手扶拖拉機,不過頗為奇怪的是,這輛手扶拖拉機的車廂上,竟還架了頂棚。薛向懷著好奇的心情,駕著車滑進了小院,剛翻身下車,警覺性驚人的小白,便從堂間躥了出來,未幾,小傢伙也愁眉苦臉地跟了出來。
小傢伙奔到近前,伸手攥死了薛向的襯衣下襬,小臉兒皺成一團,“大傢伙,我還要在蕭山玩兒了,我不要回京城,你去跟大伯說好不好。”
薛向大是好奇,這會兒離暑假結束,還有半個多月,時間還長著呢,再說,她就算離開蕭山,也是去嶺南啊,怎麼扯上京城了?
薛向正莫名其妙,堂間又迎出四五個人來,除了小晚、小意、夏家小妹,竟還有兩個薛向怎麼也想不到的人物,竟是馮京和陳波濤。
“薛向同志,你好呀!”馮京笑容滿面,精氣神也較上次相見好了太多,眉角飛揚,氣宇軒昂,簡直是換了個人一般。
薛向微微訝異,便伸出手來,笑道:“馮部長,您好您好!”
馮京雙手接過薛向的大手,重重一握,這個舉動煞是驚人,薛向趕忙要搭上另一隻手,馮京卻鬆開了雙手,笑道“別馮部長馮部長的叫了,我這次是悄悄來的,你瞅瞅我這一身。“
薛向這才注意到馮京的打扮,一身藍布工人大褂,腳上老布鞋,穿的和尋常老工人一般,一旁的陳波濤也好不到哪兒去,樸素得幾近寒酸。
薛向對馮京的到來,有些摸不著頭腦,嘴上虛應著,腦子卻轉得飛快。
不過馮京卻是沒讓他久猜,直接道出了來意。原來,薛安遠邀請馮京赴京會面,忽然想起了許久不曾聯絡的三小,恰好此次會議漫長,薛安遠要留京許久,便想三小回京同他團聚。畢竟小傢伙整日在他身邊,小晚、小意卻也和薛向一樣,終年難見他一面。
是以,薛安遠便想到了馮京,隔日便給馮京去了電話,言說了此事。
薛安遠要接三小,一個電話,遼東軍分割槽保證十萬火急地給薛軍委辦妥了,可他偏偏通知馮京,無非是一種懷柔的策略,誰說薛將軍就是粗豪莽夫一個?
果然,馮京聞聽此事,心中歡喜無比,拍著胸脯就應了,今天就帶了陳波濤,稍稍打扮,便悄悄地來了。原本,因著借力薛向的事兒,馮京就對薛向特別關注,是以,薛向這個偏僻寂靜的暫居之地,馮京也早早地心中有數。今次上門,卻是省了一番打聽。
卻說馮京到時,薛向在縣委辦公,馮京亦不遣陳波濤去叫人,正準備在門口靜等,恰好和他有一面之緣的小傢伙抱著小白在院裡玩兒時,發現了他。
小人兒在外人面前慣好扮作講文明,懂禮貌的乖乖女模樣,見得馮京,自然是叫一聲,便領進了家門。
馮京枯等無事,便陪了小傢伙閒話,說著說著,便把來意道了出來,是以,才有了小人兒撞見薛向,就先皺了臉蛋的一幕。
薛向弄清前因後果,亦是無言,他和薛安遠就像這個家的兩個家長,偏偏這兩個家長聚少離多,把一家人也拆得四分五裂。薛家人要想團聚,恐怕還得等幾年,等薛安遠正式到軍委履新,等他薛某人殺回中央部委。
而眼下,也只得先兼顧薛安遠,畢竟老爺子年紀大了,他薛某人有的是大把時間,照顧這三個弟妹。
卻說薛向和馮京在院裡寒暄了幾句,便入廚準備張羅午飯,小傢伙是走一步纏一步,壓根兒就不讓他抽身,薛向是邊忙邊勸,虧得手上功夫和嘴上功夫皆有驚人藝業,才將午飯和小傢伙齊齊搞定。
現在的小人兒心智漸熟,是極不好糊弄,薛向再拿薛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