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就該尊重老同志,第一次開會都不到算怎麼回事兒!張秘書長,他可否跟辦公室打招呼,請假!”
張徹道:“可能是薛助理著急安頓住宿,一時忙得忘了吧!”
“什麼忘了!我看他是目中無人!”宋祖貴喘著粗氣,似乎怒不可竭,“專員,同志們,我看咱們行署班子應該跟徐處長申訴,讓省裡把這薛向同志調走,這種無組織紀律的同志,咱們德江可受不起!”
譁!
誰也不曾想宋祖貴當場就下了黑手,向省委申訴,這是隨便能說的話麼?這是在毀人前程啊!
儘管省委只會為維護自己威信,否決德江行署班子的申訴,但薛向卻得被省委徹底劃上黑名單,一個讓班子集體不滿意的同志,還能堪當大任麼?
宋祖貴話音落定,卻無人接茬兒,孔凡高摩挲了下新剪的短髮,抬眼掃了掃全場,揮揮手道:“到底是年輕同志,我看咱們就不用給省委添麻煩了!”
孔凡高這番話,卻是言不由衷!
對薛向,他可以說是恨極,怒極!
想他孔某人在德江,威風到處,誰敢不從,尤其是那握手的手段,就無一次落空過,今次,卻偏偏在薛向面前,栽了大跟頭,讓薛向修理得苦不堪言,更不提,還是當著張徹和曹剛的面兒。
孔凡高畫質楚張徹識出了二人交鋒誰勝誰敗,因為方出得辦公室,半道上張徹就尋來了冰塊,意思很明顯,讓他敷敷手!
雖然他孔某人當時就將冰塊扔張徹頭上了,可保不齊曹剛也識出了關竅,到時候,宣揚出去,他孔專員還活不活。
終日打獵,一朝讓小麻雀啄瞎了眼,這怎讓孔凡高咽得下這口氣。
的確,他要一巴掌將薛向這隻小麻雀拍死,宋祖貴的這番建議無疑就是最好的。
可他方才抬眼掃去,卻無一人願意附和,就知道此事斷不可為。
想來也是,就薛向的問題,向省委申訴,雖然能一棍子敲死薛向,可也屬於置喙省委的決議,不尊重省委,省委肯定會給德江行署記上一筆。
如此問題就來了,既然是行署班子決議申訴,自然在座諸人都有份。
可薛向又沒得罪這幾位,人家不願意跟著他孔某人頂缸,淌渾水,乃是情理之中。
想透此點,孔凡高有些嘆氣,這幫人到底對自己是口服心不服。
可越是口服心不服,自己這口氣就越不能憋著,越憋著,就越讓人覺得軟弱,一瞧見自己軟弱,那魑魅魍魎都得跳出來,豈不會鬧得天下大亂。
薛向,這跳起的猴子,必須拍死!
一念至此,孔凡高喝口茶,接道:“說到底,薛向也是年輕同志,既然是年輕同志,肯定就缺少工作經驗,對各種規章制度不熟悉,咱們行署班子,是不是暫時就別安排薛向同志具體工作了,先讓他學習學習各項法令法規,組織紀律,黨章黨紀,這也算是體恤同志,幫助他進步嘛!”
“我看這樣辦挺好,學習總歸是沒壞處的嘛!”宋祖貴附和立時附和道。
熟料,宋祖貴話音方落,場中竟起了道極不和諧的聲音,“既然沒壞處,就請這位專員同志去學習吧!”
第二十章崑崙劍出血汪洋
清晨新下過雨,這會兒天氣又陰了,天上的太陽並不熾烈,身在三樓,風從遠處的玉湖掠起,招惹罷楓林,這才攀上樓來,涼浸浸地吻著肌膚,將這盛夏的酷暑一掃而空。
可劉科長依舊很熱,額頭上的汗水,滴答滴答,都快在地上淌出到溪流了,後背更是早已溼透,風一吹,襯衣便在背脊上印出半片大號的桑葉來。
劉科長祈求地望著對面的薛向,又是作揖,又是抱拳,奈何薛向不動不搖,看也不看他,穩穩立在門邊,靜聽著會專員會議室裡的動靜兒。
原來,薛向和蔡傑夫談話結束之際,離開會雖然不久了,卻仍有三十多分鐘。
而他就身處地委家屬區,距離地委自不太遠,騎車回趕,也不過幾分鐘時間。
當時,薛向兜頭就行,腳踏車快騎出小車的速度了,就想著趕緊趕回去,不讓張徹的奸計得逞。
可騎到半路,這傢伙就砸出滋味來,立時調轉了車來,朝別處拐去,爾後,又悠哉悠哉在地委家屬區,逛了一圈,直到專員辦公會開始的前五分鐘,他才回到地委大院。
而這行署會議室方關閉,他就閃身出現立在了門前。
不錯,薛向並沒打算急著推門,來個時間剛剛好,讓某些人失望。他要幹得事兒,比這激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