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更不在孔某人考慮之列,因為眼下。他自顧尚且不暇,更何況,出了這等事兒,即使危險被扼殺在了搖籃裡,總得有人為這事負責,原薛向該是最好的替罪羔羊,可他最先發現了危險,並且以極高的政治覺悟,採取了措施,算是有功無過,如此一來,頂雷的除了這教育系統一號的夏邑還有何人?
更不提,趙傑的另一份自白書中,更有一句話,點出了他夏邑和張凱發有親戚關係,可想而知,不管夏邑和張凱發是否真有親戚關係,為了平息怨氣,夏邑也逃不了被處理的命運。
正因在看了那那份薛向翻譯的字後,便知道夏邑已然死定了,且早就死得透了,所以,孔凡高才壓根兒提都沒提如何處理夏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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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號,上午九點半,德江教委禮堂內,上千人的座位,座無虛席,主席臺上,鮮花吐蕊,翠竹欲滴,長長的聯席會議桌邊,十數位中央,省,地大員就座。
不錯,今次召開的正是全德江地區教育系統整頓思想,增進憂患意識的務虛會。
此次會議召開的大背景,正是八月二十九號,德江行署的一次通報會上,薛向捅出了自由社的誓約書。
卻,當日行署班子散會後,收到訊息的周道虔大震,召開了緊急地委委員會議。
剛通報完訊息,地委會立時沸騰,此等大事,地委也不敢自專,只安排了薛向牽頭,奔赴教委展開措施,全力維穩。
爾後,周道虔又火速將訊息通報了省委,可省委也沒有處理此種事情的經驗,鄰省雖有前例可援,可皆是事件爆發後的處理措施。
像此種,危機爆發前,便被偵知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再加上,此種事件,事關重大,對待責任人,中央處置起來,從來就是一刀切。
面對如此大的壓力,誰也不知道如何著了,省委分管意識形態的柳副書記,乾脆連夜帶隊,直接進駐了德江地委,組織了研討會,緊急磋商處理辦法。
可這種事,誰也不願意沾身,一個不好,就能黏上,到時真出了問題,發言之人若有錯漏,可是要承擔政治責任的。
一場會議,眼見著就要開成了啞巴會,主持會議的柳副書記終於怒了,拍了桌子,挨個兒指著鼻子點名,逼著發言。
這一發言,結果自然沒了懸念,古往今來,鎮壓起義,從來就只有剿、撫兩途。
鑑於小毛孩子們都不安分,歷次安撫的結果並不怎麼好,會上,倒是嚴懲的意見,佔了上風。
奈何柳書記拿不定主意,畢竟都是毛孩子,懲又能如何懲呢,總不能拉坐牢,頂多是勸退,可如此一來,社會影響就太大了,上百名學生,背後牽連的可是數千人,誰知道事後會怎樣。
柳書記作為這起事件的最高決策者,同樣是第一責任人,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了。
就在柳書記糾結萬分之際,孔凡高忽然諫言,薛向同志最先發現此事,且和涉案的學生頭目趙傑,來往匪淺,不如招他來問,想必能有結果。
由於此次會議級別太高,薛向並不夠資格參加,孔凡高才有此一,而他如是,也絕非好心,純是想拖薛老三下這個泥塘。
他可不會感謝薛向及時發現了危機,挽救了他的仕途,他只記得當日會議結束後,紀委第一時間查處了夏邑,讓他威信大損。
是以,他孔某人又如何願意,看著薛向在岸上觀火,身不沾泥呢。
柳書記也是病急亂投醫,立時就準了,而薛向向來又是個不避事的,況且,事關上百名優秀學生的前途,他自不會明哲保身,當即,立陳安撫之策,到慷慨處,竟擺出一副若有差漏,願以身擔之的高姿態。
柳書記心中原就傾向安撫,此刻薛向力陳,他立時就聽進了,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薛向背後站著座神祗,有薛向共擔風雨,他柳某人的風險自然就小得多。
計較已定,柳書記便任命薛向全權負責此事,來嘛,薛向是分管教育的行署領導,寶豐一中之事,雖然性質嚴重,可歸根結底,只是控制一幫娃娃,倒也用不著牛刀殺雞。
再加上,此事實在是棘,德江地委、行署眾人,避之唯恐不及,無人爭搶之下,處置權便落到了薛向中。
而薛老三早在偵知此事後,便開始思忖著對策,事權一旦入,立時就行動開了。
首先,他直接奔赴了寶豐一中,將指揮中心設在了此處,又召集了寶豐一中的校領導,召開了緊急通氣會。
薛向剛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傳達完省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