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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部分

忙給宋祖貴倒酒,夾菜。又偏轉話題道:“宋哥,專員這次去省裡開什麼會,怎麼去這麼久!”

“不清楚,周書記也一起去了,搞不好有大動作啊!”

……………………

伏天將盡。清晨的太陽,再沒了從前的酷烈,吃完早餐,薛向在辦公室裡踱了踱步子,照例站在最北邊的窗臺處賞景。

不遠處正是瑰拔峭麗的玉女峰,山峰聳峙,婷婷毓秀。煙霧朦朦處,一條玉龍如匹練一般,從半山腰傾斜下來,遠遠看去。真如飛天倒掛,直下三千尺。

薛向現在已經知道,那條玉龍便是家屬區那條瘦溪的源頭,每每瞧著那條玉龍奔騰山間。最後馴服地游到近前,化作柔波。薛老三總會驚歎人民的偉力!

薛老三正站在窗前瞧得入神,咚咚兩聲,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了。

“首長,鄒主任到了!”

戴裕彬站在門邊,輕聲道。

薛向循聲看去,瞧見這梳著大背頭的西服中年,站在戴裕彬邊上。

“慶春同志來啦,請進,請進!”

說話兒,薛向便伸出手來,朝戴裕彬身側的中年人迎去。

那中年人見薛向移步,慌忙加快腳步,搶到近前,握住了薛向的大手,“薛專員,昨天接到戴秘書的電話,我連夜就工作開了,加班加點,奮戰了一夜,才終於將您要的資料找齊了,請您過目!”

話至此處,這中年人的身份已然明瞭,正是教委常務副主任鄒慶春。

卻說,昨日薛向自教委歸來,倒也沒顧上跟夏邑置氣,便思忖起如何處理眼前的危局。

趙傑除了交給他那份英版的誓約書,以及稍後撰寫的自白書,還有自由社全體成員的名單,可棘手的事兒依然存在。

那就是,自由社商定的請願活動,正是在後天,九月一號,新生開學,升國旗的時候。

雖然薛向制住了趙傑,雖然趙傑是自由社的社長,可那幫頭腦發燒的小年輕,卻是誰也控制不住的,一旦聚集起來,可就是捅破天的麻煩。

因此,薛向便須要收集齊自由社成員的資料,這一落點,自然就打在了鄒興春身上。

因為從昨天開會,這位鄒主任錯字連篇,結巴的發言上,薛向知道這位是敬畏自己的。

果然,戴裕彬方把意思透過去,鄒興春立時就給辦妥了。

鄒興春此來,正是為了交付資料的,當然,薛向為遮人耳目,裡面也參雜了二三十個非目標學生。

“辛苦,辛苦,慶春同志辛苦了!”

薛向握著鄒慶春的大手搖擺著,“裕彬,給鄒主任上茶!”

按說,了完正事兒,鄒慶春該極有眼色的離開,可這位偏偏就勢坐了下來,寒暄幾句,忽道:“專員,夏主任就是原則性強,脾氣倔,昨天的事兒,您別往心裡去。”

“什麼原則性強,我看他是無法無天,老鄒,你說老夏要是下來了,誰當這個主任合適!”

鄒慶春玩兒的什麼,薛向心裡清楚,無非是試探自己到底有沒有和夏邑開戰的意思,若是沒有,這位鄒主任恐怕就得在心裡的調低他薛某人的份量了,來嘛,連下級都敢啪啪打臉的活土匪,算個什麼土匪。

的確,鄒慶春正是如此心思,可他萬萬沒想到,活土匪的風格竟是如此詭異多變,昨天在禮堂一幅能忍辱含垢的心有城府模樣,可這會兒,卻土匪模樣畢露。

他鄒某人不過試探了下這位對夏邑到底是什麼態度,可這活土匪張口就裸地說要把夏邑搞下去,更恐怖的是,直接問他誰接夏邑的班,這震撼性,他媽都快趕上莊王問鼎了。

鄒慶春真是被震得不輕,出門前都還渾渾噩噩,直到中午吃飯時,聽說了一件事兒,這老小子猛地才飯桌前喊了句“活土匪萬歲”,唬得他老婆險些沒直接給醫院打電話。

……………………

“呵呵,這些不安分的,還真是涇渭分明啊!”

剔除那些作障眼法用的學生資料,薛向細細查閱了剩下的百多名學生的情況,便笑著嘀咕了一句。

原來,資料上的那些學生,無一不是學校的尖子生,涇渭分明的意思是,不安分中的兩撥,不愛學習的這撥,全去混社會,愛學習的那撥,全攪合政治!

咚咚,咚咚,

短促的兩聲門響,行署辦秘書長張徹便急步,走了進來,不待薛向發問,便聽他立著臉道:“薛助理,十分鐘後,請到行署一號會議室,召開緊急會議,傳達中央緊急指示!”說罷,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