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笑著和老首長與季老問好後,沒成想,老首長竟做了個伸手的動作,薛老三條件反射般地便伸出手來,接住了老首長的大手。
就在這時,咔嚓一聲照相機響,歷史在這一刻定格。
握住老首長的大手,薛向忽然有些激動,這種場合,老首長和振華首長等人都沒握手,卻將手遞給了自己,這該是多大的榮耀啊!
“幾年不見,小毛頭也長著了男子漢,說婆姨,立事業,好,好好幹!”
老首長說完,便鬆開了薛向的大手,又讚了蘇風雪一句,便要大家入席,繼續用餐,他則和季老去了幾位退休老前輩那桌。
酒宴重新開始,但老首長並不是空手而來,酒宴剛又開始,便有幹事在禮臺上支起一張紫檀條案,案上置了一副手書,寫了四個擘窠大字:百年好合。雖然未有落款,可薛向一眼便認出了是老首長的筆跡。
火樹銀花不夜天,金樽美酒謝流年。
一場晚宴。只進行了整整兩個小時方才結束,便是薛向海量汪涵,數十桌敬下來,也難免有些吃不消。
好在除了頭前那四桌,後邊數十桌皆是一人一杯,蘇美人心疼老公,愣是偷偷將酒換了水,喝得薛向大皺眉頭,好在先前有任縱橫驗酒在先,倒也無人再懷疑薛向杯中是水是酒。
回到家時。已是凌晨一點,蘇美人因著幫老公應付那好酒的客人,代飲了不少,晚宴剛結束,便醉倒在薛向肩頭。
折騰了一天,薛向也是累得不行,可一家大小,他還得費心操持,因為薛家家主薛安遠早就醉得不成樣子了。薛向乾脆就沒待他回來,讓他宿在了釣y臺。
好容易安頓完一家大小。包括樂得跟瘋猴子似的小傢伙,薛向終於躺進了自己的新房。
臥室新裝,雕樑畫棟,故意盎然,室內沒有著燈,燃起兩根兒臂粗的紅燭,薛老三倒在床上,雙手後枕,憶及今夜。思緒如潮。
“薛老三,別走!”
薛向正想得入神,身側的蘇美人囈語一句,忽地翻了身子,朝薛向壓了過來。
卻說蘇美人這會兒仍舊是在釣y臺的那番裝扮,不知怎麼了,薛老三忽然沒膽量替自己老婆寬衣。因為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柳鶯兒。
乃至這會兒,他倒在床上,想的最多的也是孤懸海外的小妮子。
可這會兒,蘇美人一動。他又覺得挺對不住眼前這如花美眷的。
嘈嘈雜雜,薛老三心裡煩亂極了,他這對感情優柔寡斷的毛病,這時,終於迸發了。
咚咚,咚咚……
薛老三剛替蘇美人擺了個舒坦的睡姿,大門響了。
光聽這節奏,薛老三便知來人是小傢伙,且這會兒,除了她也沒誰這麼不自覺!
一腔幽思,全讓小傢伙這無厘頭胡鬧,給折騰沒了,薛老三趕緊起身給她開門。
“嘻嘻,你們屋子就是涼快,大傢伙,你又娶了老婆,不會忘記妹妹吧,我要過來睡!”
小傢伙一襲碎花短袖短褲,手裡提溜著花枕頭,懷裡還抱著小白,進門就咕嚕開了。
卻說小傢伙一個“又”字方出得口來,薛老三差點兒便魂飛魄散,趕緊捂住她的小嘴,狠狠瞪了她一眼。
小傢伙得意擠擠眼睛,晃晃小手,小聲道:“大嫂她睡著啦,聽不見!”
說話兒,便一扭小身子,朝床上撲去,上得床來,便攤開小身子,不住道“好涼快,好涼快”。
能不涼快麼,為讓薛向這個新婚之夜過得舒坦,這屋子電扇就擺了兩個,冰盆也落了四個,炎炎夏日,自然舒爽宜人。
卻說小傢伙剛躺下,小晚便從那屋奔了過來,“小適,快回去,今天可不許攪合大哥!”
“我才不要,這兒好涼快,又舒服,那邊的三嬸打鼾,可吵死人了!”
小傢伙好容易搶了個舒服的地方,哪裡原意撒手。
“聽話,哪天都可以攪合,就今天不行!”
說話兒,小晚便伸手來拉小傢伙。
小傢伙嘻嘻一笑,一骨碌爬起身來,從熟睡的蘇美人身子上跳了過去,躲在了大床的另一側,“二姐,再來抓我呀。”
小人兒沒心沒肺,竟將此作了遊戲,渾不覺小晚已經沉了臉,動了用暴力的打算。
眼見著小傢伙就要遭劫,薛向急忙揮手,“行了,小晚,就讓她在這邊睡吧,別吵醒了你大嫂,我看你也在這邊睡吧,三嬸睡覺的動靜兒確實挺大,我在這兒打個地鋪就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