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反對無效,上有花原地委的命令不說,下面的蕭山縣委班子成員也齊齊要求認真做好接待工作,還有體諒他薛書記的,甚至說出了薛書記不願幹,完全可以歇歇嘛,當然敢說此話的除了廖國友這個薛老三鐵桿,再無他人。
就這麼著,薛老三打疊起精神,主持了接待事項,白省長輕飄飄而來,輕飄飄而去,沒帶來一片雲彩,卻留下滿地狼藉。
卻說,除了這白省長,地委一干大員自然一個不落地全跟到了蕭山,白省長走了,這幫人卻硬是在蕭山大吃大喝了一頓,便是地委陳書記這個老煙鍋,也調侃了一句“早聽說你們蕭山縣委的食堂,快趕上慈禧太后的御膳房了,今兒個得沾沾光”,嚇得蕭山縣委一干人無人敢應聲,倒是薛老三厚著臉皮接了一句“一般一般,天下第三”,一句俏皮話,總算將這尷尬遮掩了過去。
說起來,現如今的蕭山縣委,屬於衛齊名、俞定中定下的那一套,早被剝了個乾淨,偏偏就是這食堂的那一套,被留了下來,不是沒有人打算把這套兒也去了,來迎合薛書記,誰成想這馬屁拍到了馬腳上,薛書記便便是個享樂主義份子,他一直無家無業,睡得也簡單,喝得也普通,誰在將他這這唯一可以聊以自*的“吃”給破了,難不成逼薛書記去做和尚。
就這麼著,食堂這一套還是被保留了下來,薛老三並不是那種愛整形式和清廉到苛刻的傢伙,在他看來官員都是人,都有各種**,蕭山縣如果是真沒幹好,大夥兒就都辛苦點兒可以,可現如今蕭山縣折騰得紅紅火火,若是還要消減待遇和各方面福利,那大夥兒幹事業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恐怕又得被提出來了,大話空話套話都會說,可薛向到底知道大夥兒都不是聖人,本性和老農無異,苦幹就為了收穫,這收穫可以是成就感,可以是升官的政績,當然更可以是各種享受。
下午一點,送走陳建、周明方等人後,薛向便回了這辦公室,他實在是累透了,只想支起床來,睡上一會兒,哪成想,他床剛鋪好,樸成性又到了。
說到這韓國人,也是倒黴鬼,韓中信被放走之後,這傢伙卻被蕭山縣政府生生留了下來!
也是沒辦法,蕭山縣為擺平所謂的被騙謠言風波,也就只有用這樸成性做臉。原本,樸成性是死活不願意的,畢竟他在這個東方大國遭遇的一切,實在讓他記憶猶新,更有甚者,那晚險些丟了性命,讓他真真是心有餘悸。
奈何,他樸某人現在在蕭山政府眼裡,再不是什麼渾身冒油的大肥鴨,而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惡棍,尤其是那位毛副縣長恨不得一天揍他八回,哪裡有樸成性選擇的餘地,弄到最後,到底也給他掛了個韓成子廬總經理的名頭。
當然,薛向御人,向來是恩威並重,再者,這韓成子廬可不是薛向為了顧全顏面,才咬牙決定修建到底的。原來,那位吳公子有了前兩次設計薛向失敗的經歷,這次,再陰謀薛向,所選所設計謀,自然力求完美,這個所謂韓成子廬,倒還真不是吳公子瞎杜撰的,乃是他精心從韓國劫取而來的,甚是包括樸成性口中的那個韓成子研究會在韓國也是存在的。
是以,薛向決議修建完善這個韓成子廬,就是為了弄假成真,讓樸成性真去韓國拉客!
當然,俗話說,使功不如使過,但前提是,這犯過之人,得懷有愧疚之心,顯然,對樸成性這種無原則無底線的韓國混混,愧疚這玩意兒早被他丟進太平洋了,薛向自然不會用這招。不過,到韓國那邊招攬生意,確實還需要樸成性伸手,畢竟他是地頭蛇。
因此,薛向就用了招“使過不如使利”,畢竟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這樸成性千里迢迢來到中土,求得不就是個利嘛。是以,最後薛向讓鍾伯韜以蕭山縣政府的名義,和樸成性牽了份保密合同,合同規定了韓成子廬的收益有他樸某人百分之一。
果然,財帛動人心,有了這手,樸成性算是死心塌地了,這不,今天奠基儀式一結束,吃罷中午飯,他便來尋薛向,要求赴韓引客,樸成性如此熱心,薛向自無不可,便派了毛有財隨他去花原,再讓花原到外事辦辦理相應出境入境證件……
卻說,薛向沒想到的是,韓成子在韓國果然是大熱文化,樸成性東渡歸國,把相關影像和考據資料,一朝釋出而出,蕭山的那個韓成子廬頓時成南棒子們心中的勝地,又過數年,這韓成子廬竟然成了遼東第一旅遊勝景,又十數年,竟靠弄虛作假,申請了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如此機遇,又能找誰說理去呢。
當然,此皆後話,按下不表。
卻說薛向送走樸成性、毛有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