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霆煬的嘴角噙著笑意,只是這笑不同於剛才的玩味,而是帶著一絲讚賞,“是嗎?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男人耶!”顏言脫口而出,臉上寫著兩個字,自豪。
放佛她的男人是聶霆煬,是天大的榮譽似的。
這可真是極大地滿足了聶霆煬那可虛榮而又自大的心。
她說,他是她的男人。
說話的時候,語調很好,下巴微抬,嘴角上揚,明眸含笑。
雖然這是他聽到的最不能稱得上讚美的讚美了,可卻是他聽到的那麼多讚美中,最入他心的讚美。
她承認了,他是她的男人,那麼在她的心裡,是否也就有一個位置,位置上寫著,聶霆煬專屬。
她愛他,他說過,但總覺得不真實,一如他告訴她的,雖然說了我愛你,可說出的時候,連他本人都在懷疑,是否真的是愛。
“然後呢?”他放下筷子,手肘撐在餐桌上,手指屈起,撐著下巴,目光與她對視,沒有多大的波瀾,卻也不難察覺裡面的似海深情。
“然後……”然後呢?然後什麼?
顏言的大腦突然短路,只因為跟前這個舉手投足間盡是風情的男人。
其實,若不是跟他結了婚,即便是如今結了婚,她也不得不承認,他的五官英俊迷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完美的,但這並不是完全是他吸引人的資本,他是一個身上帶著強大氣場的男人,顯得十分的獨特,這種獨特的魅力讓他無論什麼時候看著,無論看得多久,都不會讓人膩。
他是的魅力是讓人無法抗拒的,即便是像她這樣的人,明明知道自己低如塵埃,卻還是控制不住的被他吸引,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好看和魅力,這兩大優點集於一身的男人,無疑是致命的。
女人不喜歡,那才奇怪了呢。
“太太--”直到耳蝸裡被暖氣侵入的時候顏言這才回過神,一扭臉,那兩片唇瓣不偏不倚地就貼在了男人微涼的薄唇上。
吸入口鼻的是刺身和木耳的味道,清香濃郁。
男人近在咫尺,放大了數倍的俊臉上,眼角眉梢浸染著風情,“我發現你又被先生迷住了是不是?”
男人說話的時候口中撥出的熱氣,撲面而來,令人無處躲藏。
顏言頓時面紅耳赤,舌頭打結,老半天說不出話。
心跳得猶如打鼓似的,嗵!嗵!嗵!
這話曖昧到不行,再加上剛剛兩唇貼在了一起彼此上面還留著對方的溫度和味道,在這個寬敞的餐廳裡,空氣卻顯得有些稀薄了。
雖然已經是夫妻,雖然親密的事做了不止一次,可是每次面對這樣的曖昧,顏言發現自己依然無法招架。
她慌亂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回答他不好,不回答也不好。
總之,她覺得此時自己簡直尷尬得無地自容,因為他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又被他迷住了。
聶霆煬的一隻手按在餐桌上,身子俯下湊近她,他的太太總是這麼的容易害羞,一害羞起來臉都紅得不像樣了,跟喝了好多酒似的。
他忽然發現,兩人從結婚到現在還從來正式的喝過紅酒呢。
酒窖裡還有一些珍藏了多年的紅酒,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每天晚上下班回來他都會喝一些,可最近好長一段時間他沒喝過了。
呃?什麼情況?
顏言瞅著朝門口走去的男人,黛眉皺起,怎麼回事這是?
剛才還那麼曖昧,這一轉眼就翻臉了?
都說女人變臉如翻書,這男人原來也是這樣。
只是,他這是去哪兒呢?幹什麼呢?
好奇,是一個人的本性。
顏言的眼睛轉了幾圈,站起身,悄悄尾隨。
負一樓她就去過一次,還是偷偷溜進去的,以前以為是個雜物間,沒想到是個酒窖,裡面有很多紅酒。
她不瞭解紅酒,但是看著那些,依他的品味,絕對不可能是一般。
他怎麼來酒窖了?
“聶霆煬--”話一出口,顏言立馬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雙水靈的眸子瞪著,帶著幾分慌亂和無措,還有些自責。
她明明是尾隨的,可竟然卻開了口。
聶霆煬的警覺性還算可以的,知道她在身後跟著,這會兒轉過身,呼吸一下子就滯住。
他放下已經拿在手中的紅酒,轉過身朝她走來。
顏言以為他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