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龍哥的手下但是個好人,你知道的要經營酒吧總得有點道上的勢力……”
“真的是這麼單純嗎?你們倆都快摟在一起了,還不是那種關係嗎,我知道,不就是為了你的破酒吧麼,沒想到你會出賣自己,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已經想不起當初站在這裡你最初的模樣了。”
啪——
清脆的耳光,佟卉安看得清楚那女子動的手,隨即男子甩出了信用卡,丟在地上,“這些錢除了資助我留學的還有幾十萬算是補償,以後我們兩清了,不要再糾纏了。”
大步走出了涼亭匆匆離去。
如一場鬧劇匆匆收場,佟卉安這個原本想置身事外的看客,在女子落水的一剎那站了起來,踩著細高跟一路跑過去,湖面上只有一圈一圈的圓暈。
救還是不救?若是為了一個負心的男人輕易輕生的人,實在不值得救,可萬一是不小心落水呢?
在猶豫的瞬間,湖面上鑽出了一個頭,看到欄杆邊的佟卉安愣了愣,隨即衝她招手,“有沒有什麼東西,來拉我上去?”
聽到這話佟卉安肯定應該是後者了,立刻取出了銀鉤勾住了涼亭裡的柱子另一頭甩給她,“自己上來。”
成了落湯雞渾身滴著水的女子感激的朝她笑笑,“你不會以為我自殺吧?”一屁股坐在涼亭的長椅上長嘆一口氣,看了看她的神色猜測道,“我沒有想不開,今天要不是你,恐怕我要在水裡呆一晚上,估計到明天就上報了。”自嘲的想到百年老校小湖畔驚現一具女屍,因為被水泡太久面目不清之類的……
佟卉安收回了銀鉤,打算離開。
“哎,等等。”沒有想到她會一言不發的離開,林若急急叫住了她,“能陪我聊聊嗎?”
佟卉安皺著眉看被抓過的地方一片溼漉,“鬆手,找個地方聊。”
就算回公寓,恐怕也是會失眠,不如找個消磨時間。
林若打了個寒顫,的確已經入秋了,夜風特別涼,頓時覺得眼前這姑娘是個善心的姑娘拉著她到了車上,一路開回了PUB。
“阿嚏。”到了目的地,林若一邊打著噴嚏,一邊讓她稍等,讓酒保招呼她一會兒,自己上樓去換衣服了。
從對話裡就知道這個落水女是開酒吧的,沒想到還是這麼別緻的酒吧,夜生活剛開始,酒吧裡已經人滿為患,而獨特的裝修風格,還有佈局都讓她覺得順眼,坐在高腳椅上酒保熱情的問她需要什麼酒,身邊來來往往不斷的有人想要借酒搭訕。
這一點很討厭。
佟卉安皺眉,剛好林若從閣樓走下來,一看就知道什麼情況,拿出當家人的風範趕走了那些企圖搭訕的蒼蠅們,“走,上雅間,阿Co每樣調一杯上來。今夜老孃不醉不歸。”
說完拉著佟卉安上了另一邊,小包廂的設計,關上門將外面的嘈雜隔絕,與其說是包廂應該是休息室更貼切點。
佟卉安坐到了沙發上,看著已經換完衣服的女子,臉上的妝容顯然也已經補過,是個豔麗明媚的女子,身上的衣服綴滿亮片,左手夾著一支菸想要點上後來又想起還有她在晃了晃打火機徵詢了一下她的意見。
得到她點頭後,點上了煙,不急著抽,看著菸絲繚繞,有一絲迷離。
“我認識那混蛋十四年,交往了十年,前兩年是高二那會兒,那傢伙高中畢業就去留學了,可是留學那是燒錢的地兒,就他爸媽給的那點生活費根本不夠花,剛開始還能寫信回來,可是他還要兼職打工,一生病沒有休息除了上課連買藥的錢都沒有,一場小感冒也能拖個一個半月的,一同去留學的同學偶爾遇見他的會告訴我他的近況。”
林若狠狠抽了一口煙,“我心疼,偷偷辦了退學手續,爸媽都不知道,或者說他們除了每月會打點零花錢給我之外根本已經不在乎我死活了。都已經有各自的家庭,就我是多餘的。我拿著多年的積蓄,盤下了這家酒吧,雖然地段好,但是容易出事,經常有打架還容易被查,所以原來的主人已低價賣給我了,頂下後因為經營不善差點倒閉,也許是老天憐憫,我結識了浩天,他是這地盤兒老大龍哥的得力手下算是把我的小酒吧罩下了。
哼!那混蛋說他跟我有一腿,我真是他丫的瞎眼怎麼會看上還死心塌地愛了十年,浩天是個好人,他知道我所有的事也許是可憐我所以能幫的儘量幫著,酒吧也就一天一天好了起來……”
說著幾個酒保端了酒進來,不一會兒就擺滿了茶几,林若衝著領頭的那個說道,“去把老孃珍藏的人頭馬拿出來。”
“若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