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算麼?
顧吟歌無語。
“做人,最重要的是順天道、識時務。現在天道不在你凌家,你就該放開,接受現實。”
“呵呵,你又怎知天道不在我凌家?”化身染月的凌若素不以為然冷笑,冷笑裡有些報復的悲涼,“如果,天道真的不在我凌家,為什麼要安排我凌家唯一嫡親子孫死裡逃生?!”
唯一嫡親子孫……
顧吟歌不想打擊她。確切地說,她不想打擊任何一個人生活的希望。但這一次卻不得不說出實情。
儘管,她覺得,那是凌若素奮鬥、甚至是活著,的唯一理由。
“我知道你的意思。”顧吟歌苦笑,終於無奈說出,“可是,你一定不知道,凌兒其實是個女子。”
“你……你說什麼?”
凌若素白了臉,心被高高提起。
“我沒有騙你。凌兒真的是女子。”顧吟歌臉上有些抱歉,“所以,她是不可能繼承你凌家天下的!”
“你……不可能,不可能……”
“她還在外面,要不要把她拖進來脫給你看?”
“……”
於是,凌若素眼裡的光一分分黯淡下去。
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茫然。
她,可是為了這一場謀反,孤注一擲,賭上了一起啊!
“不,不可能的!為什麼,就連母后都沒告訴過我她是女孩子啊……”
她喃喃,卻終究噎聲。
精明如她,自然在出口的瞬間,就想到了所有理由。
是的,她的母親是連她的瞞住了。
母后雖然貴為皇后,卻一直不是父親最寵愛的女人,在後宮傾軋裡,她為了保住自己六宮之主的位子,在第一胎是個女兒後,咬牙將第二胎女兒的性別瞞天過海……所以,從父皇到自己,乃至到所有人,都以為母親給她添的是一個小皇弟。
呵呵,母后啊……
叛軍襲皇城時,身為墨門門主的墨千山,懷著悲天憫人之心,在剛巧路過京城之時,救下了這皇家唯一血脈。
而凌若素,作為另一個倖存者,原本是放棄了一切,在生活裡隨遇而安。卻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知道了趙凌的存在。於是,她與墨門聯絡。
彼時,墨千山已死,墨門一切由墨門夫人趙如意做主。如意夫人對凌若素的造訪沒有任何不悅,也沒有任何隱瞞,只唯一沒有提到一件:就是趙凌的性別。
可憐染月以為自己的胞弟尚在人間,復國有望,所以,將餘生希望都押在了復國之事上。
甚至,她一介女流,為了握有更多的政治和訊息籌碼,寧可去墮紅塵入青樓,日日逢迎賣笑,爺爺笙歌管絃……雖然沒有賣身,卻終是染了風塵,汙了風骨,如同高傲出塵的白鶴汙染了翅膀,再找不回一襲聖潔華麗的羽衣。
是的,她在無數貴胄官商間婉轉游走,服侍著他們,也獲取自己所要的資訊、權力、以及無數金銀。
人人都知道溫柔鄉就是銷金窟,而染月的住處,更是能銷熔盡半個國庫!
那無數的銀錢,沒有如別的女子那般,拿去買胭脂水米分霓裳羽衣,而是去招兵買馬,打造軍械。她要買的,是這八萬裡河山!
☆、第52章 元帥的表白
所有一切,都那麼有條不紊地進行。甚至,凌若素的智謀更在如意夫人之上。
就在如意夫人跟澤國步生蓮聯手,要謀奪江山時,她早已先行一步,與步生蓮早有協約,讓墨門和冷家二虎相爭,待得最後兩敗俱傷,她再動手,拾取成果。那時,江山,將重新姓凌。
所以,顧吟歌猜測得沒錯,一切,都只是她跟步生蓮聯手布的一個局,而她,才是最幕後的主謀。
那日,在宮廷中,安排張子衡的兒子栽贓蕭然,離間冷幽篁和蕭然的君臣之情,就是她的主意。
後來,計謀被識破,她就慫恿輿論要處死張鳳煌,以冷張子衡之心。如果說蕭然是冷幽篁的左膀,張子衡就是冷幽篁的右臂。他們二人一文一武,將這江山保護得猶如銅牆鐵壁。
再後來,冷幽篁放了張鳳煌,並且火速派蕭然攻打澤國……凌若素便定下計謀,讓步生蓮慫恿墨門派人刺殺蕭然,自己再從中內應,假裝幫蕭然擋劍,讓自己中那“傾心”之毒。
其實,就算她不衝上去,蕭然也不會受傷。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傷得了兵馬大元帥蕭然!
所以,凌若素以自己為餌,用最纏綿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