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染月姑娘居然有這麼好是身手。”
染月晶晶亮的眼裡透著驚喜:“元帥居然聽說過我?”
難道萬人迷蕭然也去過青樓叫雞?這不科學啊,按理有那麼多女人願意前仆後繼撲上來的。
蕭然仿若聽到了染月內心的吐槽一般,解釋:“我手下那些將士,可是仰慕染月姑娘已久呢。”
她可沒騙人,手底下那群粗魯混球,好像半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一到京城幾乎都是夜夜宿在青樓!剛開始自然是什麼香的臭的,只要是女的,都喜歡!後來慢慢嫖著嫖著,眼光也提升了,便漸漸也知道哪些是名妓、哪些是頭牌、哪些是花魁了。
而染月,很快就進入了他們耳中。因為那是全京城的頭牌!
只是,這染月一直很忙。不是忙著應酬更高階的客人,就是忙著傲嬌閉門謝客,所以,蕭然手底下那些混球居然沒一個能見上染月一面的!
而越是見不上,便越是念想。所以,蕭然回京城後,聽到最多的名字,居然是——染月。
而她,還想把這染月留下來做女子兵的教練將軍……唔,以後更要聽得多了。
☆、第12章 皇上頭疼了
顯然,蕭然還是低估了困難程度。
染月的加入,不止讓他聽得多這個名字了,更是引來了軍中的混亂。
本來,女子軍隊的成立,就已經對男兵們是一種考驗了。雖然平時男女分開、各訓練各的,但畢竟還是遙遙相對,且偶有軍隊間的日常切磋交流。這已經讓在北疆多年不知肉味的將士們口水滴答了。
而染月的加入,更是將士們當場痴呆,有的更是直接蹬腿暈了過去。
顯然,染月的殺傷力雖不及蕭然,卻也差不了太多。
有她在,只怕對敵的時候一笑就足矣。
不過,真正能不能留下,還是要皇上點頭,和染月自己同意。
而染月同意的唯一條件,就是依法懲治張鳳煌。
所以,事情成與不成的關鍵,居然就莫名其妙壓在了顧吟歌身上。
顧吟歌自認命苦也沒辦法,只能顫巍巍去找冷幽篁。
彼時,冷幽篁正在房間一字上歪著打瞌睡,見顧吟歌來了,嘴角便溢位笑意:“愛卿又想朕了?”
“那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顧吟歌一面掉書袋,一面在腦中暗搓搓想黃。
冷幽篁自然不知道自己在臣子腦中已經被壓在身下婉轉承歡,依然笑得一臉帝王風度:“愛卿今日是為公事、還是為私事啊?”
“嗯……是件公事。但中間涉及到你我的私事。”顧吟歌思索著分析。
“哦?說來聽聽。”
“是。”
顧吟歌恭敬垂首,將張鳳煌在街上踩死少年之事詳細說了,只是隱去了蕭然來找自己的部分。畢竟,蕭然拿這事丟給自己,除了有點偷懶和惡作劇,確實也有點避嫌的意思。
誰都知道,左相和代理右相雖然品階一樣,資歷權力卻都不一樣。張子衡是真正的首輔,門生故吏眾多,又深得帝王和臣民的肯定,可以說是這朝廷裡真正的文臣第一人。而顧吟歌這個代理右相,則多少有點年輕暴發戶的意思,憑著文采與謀略一路升遷,雖然也得到全國上下一致公認,但逼格上卻比張子衡低了不是一點兩點。
而蕭然則不同。她是真正能主天下安危的兵馬大元帥!說是一人之家萬人之上也不為過,甚至,若她真有異心,這龍椅都要抖三抖。她作為武將之宗,與張子衡在權勢上分庭抗禮是必然的。
所以,如果蕭然公然拿著這件事不放,可能就會給皇帝留下打壓文臣一哥,想一家獨大的形象。難免會引起帝王的警覺與忌諱。
這也是顧吟歌願意出面攬這事的原因。
不知為何,她對那清清淡淡的人,總有一種保護欲。儘管,明知對方是兵馬大元帥,不管是武力還是權力,都遠遠和“被保護”沾不上邊。
冷幽篁倒沒想那麼多,只是蹙眉這件事。
她何嘗不是跟蕭然和顧吟歌一樣,深佩張子衡為人。對於張子衡的這個兒子,她多年來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都是因為憐惜那位老丞相。
可是,如今,事實擺在面前,張鳳煌已經趕在京城隨意草菅人命,這還了得?!
但真要冷幽篁下殺令,冷幽篁還真是做不出來。她不想絕了張子衡老來的希望。
“那依愛卿之見呢?”
算了,還是把皮球踢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