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曹信臨,你就會欺負我。”
他也是手足無措,蹲下身子看著她梨花帶雨的面龐。周清邁喝了酒,臉色緋紅,一雙明眸閃著瑩瑩的淚光讓他一瞬間就覺得嗓子發乾。
“周清邁,你接過吻嗎?”他的聲音啞啞的,但眼神中卻有著她未曾見過的堅定。
被他問得頭腦發熱的她根本不知道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只是條件反射的搖搖頭。
“那要我教你嗎?”他朝著滿臉淚痕的她探頭,微微揚起的下頜是周清邁從沒見過的弧度。
然而下一秒溫熱的雙唇就貼到了一起,曹信臨的眼睛睜的很大,下巴被一雙小手捧著,剛剛還抽泣不停的小女孩;此刻正閉著眼睛將自己唇主動印上他的。
很多人說初吻的味道像是棉花糖,然而曹信臨的記憶裡卻是濃濃的麥香味。兩個人都喝了啤酒,雙唇貼合的一剎那根本不知道下一個動作是什麼?還是周清邁先緩過神來,撅著嘴往後撤了撤身。
那個年紀的少男少女,兩個人的唇只是砰了一下子便認定就是接吻了。周清邁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朝著曹信臨吐了吐舌頭,“從現在起,曹信臨是周清邁的了!”
既然他不主動,那就由她來勇敢。可是當時的她不明白,勇敢這種事原本就不是女孩子固執堅持的。
☆、chapter3。招ji醜聞
短暫的沉默,周清邁在喊完他的名字之後突然就釋然了許多。“你真是位好同志啊!可以為朋友上高山下火海外帶兩肋插刀,我周清邁真沒看走眼,有你這個發小我知足了。小鬼,繼續效忠皇軍哦!”她的臉上露出一個得了便宜賣乖的巧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無限勉勵。
曹信臨微微皺了一下眉,然後若無其事的瞥了瞥嘴。伸手拂去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傘留給你,我還要去接白羽下課,就不送你回家了。”他將手裡的傘硬是塞給她,邁開步子雙手□□口袋,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很多時候周清邁都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和曹信臨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他們從小在一個街道長大,吃一鍋飯,喝一口井的水,甚至小時候的衣服都可以換著穿,直到初中那會由於他們是上的同一所學校,曹信臨又長個兒晚,所以兩個人時常穿錯了校服也是常有的事。
她不用刻意也會記得他的生日,他似乎連她是什麼時候生理初潮都瞭如指掌,這種被對方掌控的感覺似乎讓他們一直不分彼此。可這是愛情嗎?反倒讓一直認為自己很聰明的周清邁分不清。
從壽宴回去的第三天,周清邁就接了一個五天四夜從北州市到牡丹江,途徑圖們、延吉、再到長白山的團。這個團是社裡接的廣東那來的遊客,專程來北方避暑消夏。本來這麼好的團怎麼也分不到周清邁這個小螻蟻頭上,可是偏偏事情巧的不得了,原本社裡經驗最豐富,業務最強、後臺最硬的導遊尹姐,前一天和其他幾個關係好的導遊到江北去吃地鍋魚,許是做法不太乾淨,這大週一的竟然都請了病假,說拉肚子上不了班。所以天上掉這麼一個大餡餅,就生生砸到她周清邁的頭上了。
出門前她照例給杜曉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要帶個大團,離開幾天。杜曉培是她大學時的閨蜜,性格貌似純良卻是個骨子裡的腐女,現如今正喬裝打扮的混在□□的隊機關伍中提前養老。顯然她這個電話是打擾到了她老人家的生物鐘,電話裡懶洋洋的聲音宣告著她根本還沒在睡夢中清醒,周清邁也不好饒人清夢,草草掛了電話,一看錶果然是自己起的太早,不怪人民公務員*啊!
早上五點半,她已經拿著行程單和公司派來的司機師傅蹲在飛機場門口等著接機了。業內裡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起的比雞早,乾的比牛多,吃的比豬差,跑得比兔子快 ,睡的比小姐還晚。這兩年的導遊生涯讓她聽到這句話就會在心裡猛點頭。這幾句話雖然糙了點,但到底是話糙理不糙,確實是對導遊工作的真實描寫。
看今天一早就知道了,周清邁是三點鐘起的,三點半到了公司列印行程單,四點鐘在樓下和司機師傅匯合,然後驅車趕往在市郊30公里以外的機場。好容易在車上睡了一會,這不就站在清晨的冷風中舉著小旗等著接客人下飛機了。
好在一切順利,接到了客人查了人數,就直接去了下榻的酒店和本地參團的一位遊客匯合。由於客人是早上的飛機,所以安排好了房間,上午就都是休整時間,下午才開始北州市的行程。
這個團一共12人,大多是來自廣州,說起普通話來帶著港臺明星似的特有強調。周清邁的普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