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和李書記會做。”
“只有這樣,才能讓安市長消氣。否則,老程啊,我不能不擔心你的前途啊。這種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如果安市長揪住不放,恐怕你們局班子就要進行一次大調整了孫祥又補充了幾句。“那是,那是多謝老弟指點,我馬上就去做。”程網點了點頭,“等忙完了這事川,戲好好請老弟坐坐,你的情分我老程忘不了!”“客氣,咱們自己人,不要這麼客氣孫祥矜持地笑笑,擺了擺手”“老程,你們忙吧。我還要去門口等一個很重要的客人,李書記還有一個客人來。對了,你們最好還是去別的地方開會去,別老堵在這貴賓樓的大廳裡了,萬一再讓李書記看見,又會生氣”影響也不好嘛”。
路兵笑吟吟地舉起酒杯。小濤,來,為我們今天的相聚重逢,幹一個!”
安在濤笑著跟路兵碰了碰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安在濤在酒局上很少喝酒這麼痛快爽利,但今天的場合不同,在座的兩位都是他比較知己的好朋友,他沒有必要推三阻四和擺什麼領導的架子。
更重要的是,安在濤此刻面對路兵,心裡覺得有些慚愧。當初那幾年,路家對他的幫助之大母庸贅言,但到了後來,隨著級別地位的不斷上漲,他就慢慢跟路兵斷了聯絡,也沒對路家回報什麼。
今天見了路兵,心裡就浮蕩著一股子淡淡的歉疚。
安在濤其實是一個非常念舊的人,對於路家,他心裡懷著一份很特殊很特別的感情。如果要說起他跟路家的淵源,還要上追到十多年前。安在濤上大學之前。當初,如果沒有路逢春資助的一萬塊助學金,他上大學的學費還不知道從哪裡來。
一念及此,安在濤就嘆了口氣,“路兵,我這兩年工作忙,沒怎麼跟你聯絡,你不要怪我就好”你這熊玩意也是,你就不能主動給我打幾個電話?”
路兵嘿嘿一笑,“不是怕打擾領導工作嘛,再說了,你離開歸寧之後,先是去了省委,接著又去了燕京,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你又去了國外,”我怎麼聯絡你?嗯?”
路兵做了一個非常誇張的表情,擺了擺手,“咱們始終是哥們,只要你這當領導的,別嫌棄俺這個小民百姓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真的,我們家老爺子經常跟我說,人這一輩子交一個朋友、一個真正的朋友,很不容易。尤其是我們這些商場中人,更是如此
安在濤微微一笑,主動舉起酒杯來,又跟路兵碰了碰,“來,哥們,我也敬你一個。對了,路伯父身體還好吧?改天,我去濱海看看路伯父”。
李南坐在一旁微笑著旁觀。兩人正說話間,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個穿著時尚的女人跟在李南的秘書孫祥身後,盈盈走了進來。
李南眉梢一挑,臉上馬上浮現起一種讓安在濤看了覺得有些古怪的笑容來:似是歡喜,又似是不高興,還似是有些厭倦,
李南擺了擺手,笑道,“溫總,來,請進。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李南站了起來,路兵也就站了起來,而安在濤暗暗皺了皺眉,只好也站了起來,仔細打量了那女人一眼。
這女人生著一張鵝蛋粉臉,一雙大眼睛顧盼有神,粉面紅唇,身材修長豐腴,前凸後翹,上身一件玫瑰紫緞子水紅套衫,繡了精緻的花紋,衣襟上皆鑲著精光閃閃的細密小珍珠。下身穿一條咖啡色的緊身西褲,把玲瓏剔透的身子給反襯得淋漓盡致。
雙眸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似乎欲引人一親豐澤。
極其性感的尤物,一個從骨子裡就發散著魅惑和非常善於挑逗男人**的女人。只是簡單的一眼,安在濤就立即對眼前這女人下了直觀的判斷,這是他對她的第一感覺。
安在濤只是打量了她一眼就撇過了眼神,神色淡淡地,非常從容。他的女人都是人間絕色、氣質高貴高雅,與夏曉雪和孟菊、劉彥、冷梅她們相比,眼前這女人媚則媚矣,但身上卻纏繞著太多的世俗氣和煙火氣,氣質差得太遠了。
雖然這女人的穿著和神態舉止,也擺出了一幅優雅的樣子,但這面子上的做作和假裝,是掩飾不了骨子裡的庸俗氣息的。假裝的優雅與本原的氣質,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就好像是一個丫鬟穿上了小姐的服飾。但終歸還是一個丫鬟。
這女人帶給安在濤的第二感覺,就是一個。“穿著小姐服飾的丫鬟。”儘管一門心思擺出了小姐的樣子,模仿著小姐的蓮步輕移和端莊大方,但終歸是徒勞無功。對於這種混跡於社交場合上的善於逢場作戲的“交際花”安在濤哪裡會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