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很明白。這種事情如果處理不好,讓安在濤名正言順的鬧大、挑到省委領導那裡,自己這個社長難辭其咎,必將接受處分甚至是處理。
這種事情說大可大,可以無限上綱上線;但說小也當然,除非安在濤保持沉默同意就此不了了之。
董其昌沉吟了一下,擺了擺手,小張,去把李向陽叫來。
張毅匆匆而去,不多時就把副總編李向陽給叫到了董其昌的辦公室。李向陽笑道,“董部長,找我?”
董其昌也沒有說什麼,就沉著臉將桌上督導辦和新聞辦聯合發來的公函遞給了李向陽,“向陽同志。你看看這個,看完咱們再說。”
看完,李向陽大吃一驚,低低道。“董部長”看來,這安在濤是不準備給賈萬才留面子了”董部長。您看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董其昌憤憤地揮了揮手,“這事情很明顯了,錢一平這小子是受了賈萬才的攛掇,否則他哪裡來的這麼大膽子,這是賈萬才利用我們報社向安在濤發難,而安在濤毫不畏懼立即展開反攻,到是把我們當成了出氣包了。”。
李向陽。聲,“董部長,可安在濤畢竟。董其昌擺了擺手,“向陽,我們要趕緊把這火藥包給推出去。這樣。報社馬上出一個檔案,讓錢一平停職接受審查。同時,你和編辦的張毅代表報社黨委和編委會,去南郊賓館向安在濤表示正式道歉。”
“先試探一下吧。”董其昌長出了一口氣。“你馬上去,態度要誠懇一些
李向陽心裡暗罵,但嘴上卻不敢說什麼,點點頭,就跟張毅離開了董其昌的辦公室。
見兩人都走了,董其昌臉上的陰沉之色略微緩解了一下,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抓起電話來撥通了賈萬才的手機號。
賈萬才接起電話來,呵呵笑著,“老董,你好啊。好久不見了,這兩天我正在想,什麼時候約你一起去東山水庫區釣釣魚玩兩天。”
董其昌和賈萬才是老熟人了,最早的時候,兩人都在宣傳部,屬於一個科室裡出來的老同事老朋友了。所以賈萬才與董其昌之間很熟悉,相互也都有相當程度的瞭解,過從也比較密切。
董其昌心裡咒罵了一聲,但嘴上卻笑道,“我說萬才啊,你老小子最近在忙些啥哩?是不是忙著接周秘書長的班了?”
董其昌不動聲色地試探了一句。
賈萬才先是一怔,旋即又笑笑。“老董啊,咱們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瞞你了,周秘書長明年可能是真的要上。按理說,辦公廳主任兼省委副秘書長的位子是非我莫屬了,呵呵。但是事情還沒有定下來,誰也說不準
賈萬才雖然口頭上這麼說,但其實話語間並沒有多少底氣。以董其昌這麼多年對他的瞭解,心裡旋即一動,明白自己的猜測怕是八成是真的:看起來,省委主要領導突然提拔安在濤到省委辦公廳來。連番委以重任,擺明了是要扶植安在濤做周烈的接班人了。
想到這裡,董其昌就暗暗揮定了注意。他竟然沒有跟賈萬才提起錢一平的事情,更沒有說安在濤方面提交的強烈抗議,只是跟賈萬才又吾相閒扯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當然,在賈萬才心裡,董其昌此刻打電話給他,無非是暗示他:錢一平的事情我給你壓住了,你可要把這份情記在心裡!
但實際上”賈萬才萬萬沒有想到。在董其昌的心裡,他已經成為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
與賈萬才不同,董其昌有著極其敏銳的政治敏感性。安在濤以如此年輕的年紀坐上副廳級的高位,而且是如此重要的實職崗個,就算是不能接周烈的班,將來也肯定前途無量。早幾年,董其昌早就並組織部的人說,房山有一個省管的縣處級幹部,是中組部重點培養的列入了紅色接班人序列的後備幹部。
所以,在確定賈萬才“接班。無望的基礎上,董其昌終歸還是拿定了主意。存這件事情上,哪怕是因此得罪了賈萬才這個老朋友,也絕對不跟安在濤把關係搞僵。
什麼叫老奸巨猾,這就叫老奸巨猾。同時也說明,官場之中只有利益,沒有真正的朋友。沒有利益糾葛,大家都是朋友,但一旦涉及個人利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層次越高,越是如此。
,”
李向陽帶著張毅出了董其昌的辦公室,沒有立即去南郊賓館的督導辦所在地向安在濤道歉,而是猶豫了一下,把報社新聞中心主任李湘給找了來。
李湘是安在濤透過關係調入東山日報的,而且還給李湘解決了編制問題事業編,李湘現在也是受東山報業集團黨委管理的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