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陸叡淵的肩膀,“夏大將和夏中將都申請退伍了,有空你就去看看他們。”聽到這個訊息陸叡淵一愣,然後輕輕的點點頭,他明白兩人的做法,因為。這也是他的想法。
大戰那天,他被谷楓砍運,他只覺得自己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夢裡他又是清玉的身份,只見他自己身穿白衣,全身是血,而懷裡正是那海棠心兒,而這次他竟然看清了海棠心兒的樣貌,她。竟然和心心長的一模一樣,只是現在的她蒼白如紙的小臉,沒有一絲人氣,頭滿頭華髮如雪一般灑落一地。
她小手撫摸著他的臉,“就這樣吧…魂飛魄散也好,這樣就可以把你忘了…” 那天醒來之後,他就一直呆呆的坐在小院,就這麼一個姿勢過來好幾天,他不敢睡,因為他受不了每天一睜眼看到熟悉的地方沒有那熟悉的影子,看到孤零零的白尨整天垂頭喪氣的,他的心就疼的不自己。
終於他做出了一個決定,就是在心心回來之前,他要為她掃清一切障礙,那些欠他們的,他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還有那消失了的丁寒奕,就是挖地三尺他也要把他找出來,而這些,是他現在在的身份不能做的,所以…他決定先去看了夏大將他們在說。現如今,是要審訊黃芪生夫婦,想到這裡,陸叡淵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發著冰冷凌厲的光芒,轉身走向了審訊室。
黑暗的小屋內,黃芪生坐在凳子上,眼睛被黑布蒙上,見不到光的他,心裡更是恐懼不堪。“我要見我爸爸…我爸是黃大將~”
商洛關了閉路監控,幾步走到黃芪生跟前,狠狠的踹了他一腳,“你見誰都不好使,你還不知道吧,現在黃如書已經不是大將了,他自己選擇請辭的,已經退了。”
“什麼?!”瞬間黃芪生感覺天塌了下來,他一直以來的本錢就是父親的身份,雖然他很不想承認這個父親,但他的身份卻能讓他在華國橫著走的通行證。如今什麼都沒有了,x教授沒有了,奴老大沒有了…“什麼,什麼,還不明白嗎?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了,不是什麼官二代,也不是什麼黃教授,而是恐怖分子!”商洛蹲下身,拍了黃芪生的臉,咬牙切齒的說道。“不過呢…即使你的身份依舊在,可落到我們的手裡,誰都救不了你!”
“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坦白從寬吧,不要讓我們自己問,把你知道都說出來。”商洛作為主審一直咄咄緊逼,旁邊的陸叡淵抿著嘴一句話都沒說,坐在那裡卻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黃芪生雖然蒙著眼,但他透過異能就能感覺的到陸叡淵身邊圍繞著的那一股冰涼的氣息。
黃芪生腦子裡轟然一響,感受到那股凌厲的殺意,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流下,“好,我說…”黃芪生慢慢開口說道。至於說的什麼,其實就是那個被黃家埋在三十年深淵裡的秘密,也是他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的原因。其實這是一個老套的故事,黃芪生是黃如書的私生子,他的母親是一個陪酒女。在黃芪生剛出生那會兒,他母親要挾過黃如書,黃如書沒辦法,只能給了他母親一把筆錢,並把她們母子送出國。但就在她母親出國的前夕,竟然早遇到的意外死了。
黃如書看著還在襁褓中的黃芪生,很不忍心,就和黃夫人攤了牌,黃夫人當時心善,沒辦法,經歷過戰場的人對生命都是如此的看重,於是在不影響黃大將前途的情況下,黃夫人對外宣稱早就懷孕了,然後早產,就這樣,黃芪生就成了黃家的小少爺。
可黃夫人終究是女人,她做不到對丈夫與別人生的孩子萬般關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視而不見,而黃如書與那陪酒女本就是一夜情,對這個孩子他也是不怎麼管,不怎麼問。
小小的黃芪生每次看到大哥和母親撒嬌和父親聊天,他就很羨慕,但他不知道為什麼家裡人除了大哥其他人都不喜歡他,就連大院的孩子都愛跟他玩,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整個大院的人們都差不多知道這黃家的小兒子是怎麼回事了,但大家一直裝作不知道罷了。至於自家的孩子不和黃芪生玩兒,估計也是聽大人無意間討論到的。
就這樣,黃芪生越來越孤僻,直到他十歲的那年,他無意間發現自己從小帶著的項鍊裡既然有一張女人的黑白照片,他還不明白這人是誰時,就聽到黃如書與黃夫人正在吵架,他悄悄的走到他們的房門口,沒想到竟然聽到,黃夫人大罵黃如書,“你與外面女人生的孩子我都給你養著,你還想怎麼樣?怎麼又看上哪個小姑娘了…”
十歲的黃芪生已經知道了許多事情,黃夫人後面的話他沒聽到,他只記得他不是黃夫人的孩子,是黃如書的私生子。就這樣,心裡帶著私生子這三個字的黃芪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