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處唰唰一點,臉色才緩了不少。
“你懂醫術?對了,之前聽歐陽蕾喚你妙醫,可有此事?”
化清子看著戰凌雙如此嫻熟的動作,眼中閃過驚訝與讚賞。而之前不少聽說歐陽蕾她們如何詆譭戰凌雙的話,自然也從中知道了不少的事情。曾經的戰凌雙是一個家族棄子,而如今卻搖身一變成了妙醫。
戰凌雙身上都是一切新奇的事物,讓她不禁想要去探索。已經很久沒有人能讓她如此痴迷了,除了一身奇妙醫術的父親,曾經她也以父親這個信仰崇拜過,但如今才發現,沒有人能像戰凌雙一樣,讓她如此熱烈狂求!
就如以往的父親,都不曾像現在讓她那麼激動過。
戰凌雙卻一挑秀眉,極其自然的說道:“你只聽到了前半句,妙醫是有這麼一回事。可那後半句,歐陽蕾沒有告訴你我是這個妙醫從何得來的麼?”
“啊,知道。有說你討好皇上,也有說你不擇手段。”化清子雙眸明亮,義正言辭地直口說了出來。可說完了後,突然笑的甜美,又突然吐出幾字,“可我不信。”
“為何?”戰凌雙饒有興趣順勢的問道。
化清子卻在這個時候對她眨眨眼,隱晦了笑了笑,道:“你聽。”
船艙外已經響起了一片優美的奏樂聲,宛如首首美妙旋律在無際的黑夜中飄蕩,同時在這樂聲中也響起了不絕的誇讚聲和歌聲。
“只要你現在挑選一件樂器,跟我出去表演。你一切想知道的東西,我都會告訴你。”
“好說。”戰凌雙爽朗答應,雖然體內還有一陣痛楚,但還是強制給她壓了下去。雙眸浮起一絲狂傲,她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吊著胃口,但眼前的化清子,貌似不錯!
可許蘇蘇卻擔憂咬唇的看著戰凌雙,弱弱的說道:“可是凌雙,你身上的藥素……”
“那人下的藥雖然量多,再經過這麼長的時間,藥素早已侵入骨髓,平常的大夫已經無法救治了。但有我化清子在,保準戰凌雙無事!”
化清子見許蘇蘇很關心戰凌雙的情況,當下輕笑一聲,拍拍胸脯保證道。
“那化小姐一定要救凌雙!”許蘇蘇聽聞,大喜,雙眸對映出驚喜的光芒,抓著化清子的袖擺,激動的說道。
“蘇蘇,你難道忘了我自身也會醫術麼,這點小事我自己便可以做好。再若不行,放掉半身血也就成了。”
戰凌雙對於許蘇蘇的真心關懷,心中一暖,忍耐著體內的疼痛,彎彎嘴角,說道。
若她沒記錯,蘇蘇在幾日前跟她講起過,戰雲冰打算和赫連逸軒合謀,在她喝的壺水下下藥,不僅讓她當眾出醜,還讓她失去清白!
那這茶壺裡的藥素,要不是戰雲冰下的,要不就是赫連逸軒了。雖說這倆人對她恨之入骨,但下藥歸下藥,戰雲冰和赫連逸軒還沒有那個膽子,來下毒殘害她的性命,頂多讓她受些生不如死的疼痛罷了。
“凌雙,你真的受得住麼?”可許蘇蘇一聽戰凌雙打算放血,猛然一驚,忍不住又開口,眉眼間的憂愁和擔心,讓許蘇蘇此刻內心十分沉重。
要知道,凌雙會遭別人計算,跟自己脫不了關係。若當時她沒有遞給凌雙那一杯茶水,那麼凌雙便會安然無恙,哪會像現在一樣還要凌雙差點需要放血才能挽救性命?
放血,想想都恐怖不已!
若是凌雙出了什麼事,她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蘇蘇,我看上去很弱不禁風的樣子嗎?你且安心,這事與你無關,要怪就怪那幕後給我下藥之人。”
戰凌雙一瞧許蘇蘇自我責怪的模樣,便知道了許蘇蘇定是為了這事愧疚不已。雖然這事跟蘇蘇無關,但畢竟那一杯茶是由她親自送到自己手裡的,若是自己真出了點什麼事,那蘇蘇這輩子都無法釋懷。
最後許蘇蘇妥協,一同與化清子走出了船艙,確定倆人不會再回來後,戰凌雙盤腿而坐,皓腕上的金鳳閃耀如星,好似跟戰凌雙有感應一般。
“小鳥,出來!”戰凌雙輕喝道。
“……是金鳳,我不是小鳥!”金鳳抽搐的回了一句,金玉鐲在雪白的皓腕上不停閃耀。
它也曾想不跟戰凌雙計較,可那小鳥……它就長的這麼像那些低等物種麼啊喂!它以前的主人可是風華絕世的,怎麼眼前這人有點痞氣呢!
“小鳥,我中了別人下的藥,你幫我把我體內的藥素去除怎麼樣?”
可戰凌雙卻直接無視了金鳳的抗議,顧自說道。蔥白如玉的指尖一下沒一下地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