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呆滯的侯夫人一見戰凌雙要走,眸光倏爾發亮,猛然推開侯均封,拔腿就朝戰凌雙跑去。侯均封卻立馬把她拽住,不讓她跟著跑。
可侯夫人卻十分激動,“慕兒!我的慕兒,你為什麼要攔著我!你說過要為我找慕兒的,你個壞人,放開我,我要去找我的慕兒!”侯夫人接近歇斯底里的喊著。
侯均封心中又痛又憐惜,但又不得不板正侯夫人的身子,臉色陰沉夾雜哀切,“夫人!你清醒點罷!她不是慕兒……慕兒再也回不來了。”
“不可能,不可能!”侯夫人眼神空洞片刻,喃喃道。臉色霎白,眼眶微紅,怎麼也不肯接受這事實,幾乎崩潰邊緣。
“你騙人!慕兒怎麼會捨得離開我,她明明很粘我的,方、方才她還在我眼前呢……都是你!你為什麼要把慕兒趕走,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說著,突然頭一低,抬起侯均封的手臂就往上咬,很是瘋狂地撕咬,似在發洩心中的傷痛與委屈。血汩汩得流了出來,沾染了侯均封的左手。
身後的一些奴僕及時趕了過來,見自家夫人居然像瘋了一般撕咬著他們將軍,他們將軍卻是一句話也不說,硬生生讓夫人咬著。
“將軍……”
“無礙。”侯均封對身後的人揚了揚手,一改之前的語調,冷漠平靜的說道。
這手臂上早已千瘡萬孔,言琪也不是第一次咬他了,平常只有他們倆人時,言琪依舊如同以往一般與他過日子。但是隻要關於慕兒之事,言琪便彷彿陷入了瘋狂一樣,他勸說她,必定會遭她咬得血肉模糊。不過他寧願她咬他來發洩心中的情緒,也不要憋著自個傷了自己。
待侯夫人咬地差不多時,侯均封才將手抽了回來,另一隻手一手刀劈在了侯夫人的頸後,侯夫人昏了過去,侯均封將懷中之中交給了身後的奴僕。
“將夫人帶回府裡,好生照看,不得有一點閃失!另外,不讓她出府,本將軍去趟宮裡。”
“是,將軍。”
侯均封望了一眼戰凌雙離去的方向,雙眸暗了暗,手臂上傳來陣陣痛感,峰眉一擰,跨步朝皇宮的方向走去。
“那個婦人怎得如此纏你,真心叫人討厭極了。”炙陽十分不滿道。
炙陽如此無情,除了戰凌雙對於其他女人他都是厭惡無比的。這倒也不能怪他,以往,他都是習慣了與戰凌雙這個異性相處,自然不會習慣和了解其他人。
戰凌雙抬首,天空依舊雲兒稠密匯聚,藍天如同映襯這些雲兒似的湛藍。
“先去找間客棧住下,我餓了。”戰凌雙輕吐話語,模樣嬌俏調皮,脫去了之前的淡漠疏離。
炙陽自然樂意,“好,我也餓了,我想吃雞肉鴨肉……”炙陽似乎對肉類有一種獨特的情感。
倆人漫步談笑,很快便來到了一個叫忘憂樓的客棧,兩人相視一笑,便揮衣襬跨了進去。
“這可真氣派……什麼情況,這裡出何事了!”
戰凌雙和炙陽剛跨進客棧,卻讓他們微微一驚,裡面狼藉一片,皆是破碎碟碗的殘肢,還有一些新鮮菜肉,掉在灰塵堆裡,而幾張桌子上都臥著幾個被人砍殺而死的人。到處皆是血跡斑斑,空氣中血腥味和食物的香氣混為一體。
“我們還是快走,免得別人把我們當作殺人兇手。”低聲說完,兩人便轉身欲要離開客棧。
不料。
“站住!給我圍起來!別讓這兩個殺人兇手給逃跑了!”
一群衙門的人衝了過來,將他們團團圍在中間,明顯這些人定是認為戰凌雙和炙陽便是那殺人兇手了。真是應了戰凌雙的話。
☆、182 他的女兒
為首的捕頭打量著眼前倆人,男的俊女的美,丰姿修長,驚豔無雙。皆是非凡的氣質,也不像是殺人犯,但他們又會在此地。
“瞧你們儀表堂堂,人模人樣的。竟然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識相的便乖乖隨我回衙門錄供詞,否則,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也不管這兩人究竟是不是殺了人,反正在現場抓到了這兩個人,這件事必定與他們兩個脫不了關係。
炙陽往前跨了一步,護在戰凌雙身前,“你說誰殺了人,真是強詞奪理,我們若是殺了人,我第一個便殺了你。”
“你!你這小夥子好生不識趣,想證明你們的清白,就必須拿出證明,不然如何服眾!”方捕頭聽著炙陽狂妄的話語,心中的最後一絲猶豫瞬間消逝,更是篤定他倆人就是殺人兇手,此舉不過是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