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作弊,就算他喝的比兩人都要多一些。他的酒量,終究不是唐胖子和何少輝這兩個傢伙可以比的,雖然他們兩個人的酒量,其實在這些年中,已經有了很大的長進,在一般的場合,已經算得上是海量,甚至已經被很多人誇為千杯不酒,但是和蕭易這個從小就在老頭子這個酒桶的薰陶下長大,然後又接觸了很多變態級酒仙的傢伙面前,終究還是不是一層級的。
在把這兩個傢伙送到旁邊的五星級酒店住好之後,蕭易走出酒店的門口,迎著深夜的冷風,那雙原本醉意朦朧的雙眼,瞬間變得清晰了起來,眸子之中的神色,也多了一絲清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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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經很濃。
從g市通往m市的高速路,幾乎完全的融入到了黑暗之中,有如一條正在夜色之中潛伏著,隨時等著什麼獵物出現,然後便一口將它吞沒的長龍。
這是一條比較舊的高速,自從另一條新的高速開通之後,這條高速上通行的車流,便少了很多,而在晚上就更加的少了,除了極少數喜歡抄近路的貨櫃車,在這條路上轟鳴著老舊的發動機之後,幾乎很少能夠見到漂亮的私家車的車影。
但是今天晚上,一輛金色的寶馬車,卻彷彿一道金色的幽靈一般,劃過這條老舊的高速,化為一道影子,疾速地向前奔跑著。
高俊傑坐在車上,握著手裡的方向盤,目光緊緊的盯著前面彷彿充滿了無盡黑暗的馬路,不停的超越著旁邊一輛又一輛的貨櫃車,眼眸之中,透著一絲不甘,還有一絲憤怒。
他實在沒有辦法甘心,也沒有辦法不憤怒。
他是高俊傑,曾經的高家子弟,出身高貴,而且他聰穎絕倫,理想遠大,總之,他是一個很不平凡,很不簡單的人物。
可是現在,他卻像是喪家犬一樣的,在大半夜開車在這條馬路上,在倉徨地逃離他所念念不忘的g市,逃離對於他來說,真正的叫家鄉的地方。
在下午從展覽中心出來,他沒有心情再去作任何的事情,第一時間便聯絡了他的鐵桿朋友,也是他現在最為倚重的智囊趙弧,然後趕回到了酒店之中,將下午發生的事情和趙弧說了一遍,在聽完他的講述之後,趙弧第一時間便作出了讓他立即離開g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