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老人為什麼會用出這個秘法，他也知道，那個丫頭，究竟是有多麼高的天賦，可是他依然覺得，老人的做法是不值得的，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所以，他當時真的很憤怒，他開始罵他，罵他自私，罵他……

可是不管他怎麼樣悲痛，老人已經用出來了，他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

最終，他只能黯然地離去，等著這一刻的來臨。

正如龍嘯天所想，他住在這裡，就是為了等這最後的時刻，送他這最後一程的。

可是他並不想，也不忍，再去看那個床上的老人……他害怕他會真的親自看著他合上眼睛……

他寧願這樣在旁邊，遠遠的看著，靜靜地等著。

他以為，他已經做了足夠多的準備，準備好了接受這個結果。

可是此刻，真正的聽到這個訊息，真正的面臨這個時刻的來臨，他的內心，卻依然還是瞬間湧起了百般難言的滋味，心臟，還是彷彿被什麼狠狠的撞擊了一下般。

他的腦海裡，一幕幕早就已經淡化，早就已經模糊不清的畫面，開始浮現起來，變得越來越清晰……那年的第一次相逢，第一場打架，第一次喝酒……

那個總是身穿一身白衣，一臉冷酷，很是臭屁，一副他是天底下第一了不起的人的模樣的男人……

那個說不過他就暴力地用拳頭來說話的蠻不講理的男人……

那個平時總是一副高人風範，但是到關鍵時刻，卻是毫無下限，卑鄙無恥的傢伙……

一個個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就彷彿出現在他的面前一般……

然而只是一瞬間，這些人影，這些模樣，便被風吹散了，便遠去了，而且，他知道，這一次，將是真正的遠去了，他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去找他打架，再也沒有機會把他那張他最討厭，最愛裝酷的臉揍得青一塊紅一塊了……

他的那些賬，也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去討回了！那個人，在欠了他一屁股賬之後，甩手永遠地走了……

走了……

真的走了……

龍五，你這個自私自利的老匹夫，真的就這麼走了……

你怎麼能這麼自私，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

你說過，有一天我能打贏你的時候，可以回去找你要回公道，把你欠我的，統統要回來的！

你說過，等我能打贏你的時候，一起殺過去東瀛，找那個老不死的老烏龜決鬥的！

…………

老頭的眼睛，漸漸的溼潤了起來，他的臉上神情變得無比的疲憊了起來。

“前輩！”

龍嘯天望著沉默不語的老頭。

“走吧，我跟你去送他一程吧。”

老頭揮了揮手，聲音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