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一直愣了很久,才帶著哭腔叫了一聲。
“是容容啊!”
謝夫人抬頭,輕描淡寫的瞅了眼,卻沒有起身,只是吩咐一旁擺弄花瓶的呂嫂,“去接下小姐,另外添兩副碗筷。”
“是,夫人。”
呂嫂說著,便往兩人走來。
“謝謝伯母好意,不過還是算了吧,容容懷孕之後,體質有些差,剛才還說頭暈呢,我還是陪她先上去吧,呂嫂,勞煩您搭把手。”
“哦,好!”呂嫂忙上前,扶住謝容容,隨後,又朝謝夫人看了一眼,確定主人沒異議後,才隨著兩人往樓上走去。
三樓臥室。
謝容容一坐下,立馬抓著呂嫂的手問起蘇沙的事。
呂嫂不忍謝容容著急,儘量長話短說。
原來,當天蘇沙掉進海里後,還真避免了那四分之一的死亡預兆,硬生生的掙扎到得救。
不過當時救她的,卻並不是謝明淵夫婦,而是謝氏夫婦的一個朋友江某。
江某救她上游艇後,因為恐懼家中的夫人,卻並不敢帶蘇沙回家,只好就近把她託付給謝明淵。
剛好,謝家也有自己的醫療隊。
謝夫人又覺得蘇沙跟自己長得頗像,便收留了。
後又經過半個多月的治療,蘇沙才清醒過來,可以下地。
只是卻失去了以往的記憶,直接將謝夫人認成了乾媽。
“乾媽……”謝容容承認,她的頭有點兒疼。
明明是跟她不共戴天的人啊!
怎麼突然就成了她的姐妹了!
“這科學嗎?”謝容容抬頭,可憐楚楚的望向唐靳遠。
“不科學!”唐靳遠堅定的搖頭,拍拍她肩膀,張嘴,話卻是對著呂嫂說的,“勞煩呂嫂陪容容一會兒,我去跟謝伯父談談。”
“好,您去吧!”呂嫂給了唐靳遠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和謝容容一起目送他離開。
唐靳遠離開三樓後,給謝明淵撥了個電話,然後就徑直去了謝家書房門口等。
謝明淵接到唐靳遠的電話,很快就跑了上來,一口一個“阿遠”,叫的那叫一個親切,就跟他跟謝容容已經結婚了似的。
唐靳遠心裡覺得諷刺,但是面上卻沒有多說,直接進門,坐定後,就問起蘇沙的事情。
“實不相瞞,我們大概也猜到了那是蘇家的二小姐,但是沒辦法,內子跟那丫頭投緣,所以便想著,等丫頭身子徹底養好了,再幫她找家人。”
“那容容呢?”
唐靳遠眉目一凜,“你們就不顧她的感受?”
“怎麼會呢!”謝明淵舔了舔嘴角,“容容是我的女兒,是我心裡,她永遠都是第一位。”
“是嗎?”唐靳遠不信,“那如果我告訴你,蘇沙對容容起過殺心,還害得她失去了一個……一個月的自由,那麼你還要保留自己的初衷嗎?”
“這……”謝明淵猶豫了,過了一會兒,又道,“這說不定是個誤會,容容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她不好!”唐靳遠剜了謝明淵一眼,恨恨道,“你知道她這三個月是怎麼過來的嗎?”
“那還能怎麼過來?”謝明淵哼了一聲,帶著些委屈意味道,“不就是白天吃,晚上睡嗎?”
“所以,謝總是打定主意要收留蘇沙了?”
“……嗯,內子喜歡。”沉默後,謝明淵還是點了頭。
唐靳遠牙齒已經咬的咯蹦作響,拳頭也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冷冷道,“既然這樣,我就帶容容先走了。”
“別啊!”謝明淵阻止,“來都來了,就多住幾天,讓呂嫂給你們做些好吃的。”
多住幾天……
唐靳遠被這幾個字刺得眼眶一紅。
特麼的!
還真將謝容容當成客人了。
“不用!”唐靳遠瀟灑的一擺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到三樓後,他就幫謝容容收拾起她要帶的東西。
謝容容一直垂著頭,沒有問唐靳遠商談的結果,因為她一直到明白自己在這家中的親緣有多稀薄。
他們上車的時候,謝明淵夫婦也沒來送。
倒是胳膊上還打著石膏的蘇沙跑出來,對著謝容容罵道,“你這無恥女人,幹嘛拿我家的東西!”
“你家?”謝容容冷笑一聲,嗤道,“難道根本沒人提醒你?這裡是謝家,而不是蘇家!”
“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