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
男人站在九曲橋邊,背影高大,看著都令人心安。
她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的腰,兩人偎依說了些話,然後手牽手離開。
岑北故靠在門邊,撥通了電話,“把留在那醜八怪身邊的兄弟全部撤回來,這筆單給老子還回去……錢?操蛋的傢伙,錢也給老子吐出來……沒理由,做不到就滾蛋!”
*
回去是岑曼曼開的車,剛剛吃飯的時候她沒有喝酒。
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神色認真。
“你不問我二哥對我說了什麼嗎?”
厲澤川右手支著腦袋,就這麼偏頭看著她,“問了你說嘛?”
“看情況。”岑曼曼視線一直盯著前面的路,沒空理會他。
厲澤川輕笑起來,“那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或者想問我的?”
岑曼曼緊抿著,像是在認真思考,良久後才開口,“其實…今天我看到她了。”
“嗯?”厲澤川沒弄明白。
“那個,就是你前妻,我今天看到她了。”岑曼曼本來就不想隱瞞。
這好像是兩人第一次談論到這個話題,說完後,她心裡很忐忑,怕這是他不能談的禁忌,又怕很多事情並不如他心中所想。
總之,現在整個人都是亂的。
但這個話題已經被挑起,她就不想再逃避,一鼓作氣說道:“今天陪媽逛街的時候碰到的,她應該是知道我的身份,其實在此之前我和她見過一面,就是在你…求婚的那間餐廳,有一次偶遇。”
至少,那一次,在她看到那是偶遇。
事無鉅細的交代,只是不希望兩個人之間因為彼此心裡藏著事而有間隙。
以前,遇到問題的時候,她總想著逃避;如今,卻不會了。
厲澤川看著她的眸色變深,似乎沒有料到她會提。
“我一直在等,等著你問起她,問起我的上一段婚姻,突兀的聊起來,怕你多想。”
“嗯,我明白。”岑曼曼點頭,面上是一絲絲放鬆。
還好,不是禁忌。
“我和她是在一次朋友的聚會中認識,戀愛、結婚到生子,兩年的時間,那時候二十來歲,沒有定性,加上彼此還不是很瞭解、,最終協議離婚。”
兩年的時間,概括起來,十幾秒鐘就結束。
經歷這麼多年,對於上段婚姻,他已經能很理智的看待,正如先前所說,只是每個人選擇的路不同,盧靜雅之後選的路與他沒有交集,不如彼此分開。
岑曼曼聽了他的簡述,心裡其挺好奇,二十來歲的厲澤川是什麼樣的。
“要是在那時候遇到現在的你,你絕對不會想著和我在一起。”
無意識問出了心中的所想,他也回答了。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不在於早,也不在於晚,而是剛剛好。
“澤川,那時候亦航剛出生,怎麼就會選擇離婚?”岑曼曼問。
她聽了周穎和盧靜雅的對話,總覺得事情並沒有他口中所說的那麼簡單。
“每個人的追求不同,於她而言,孩子和這個家沒有她選擇的路重要,自然就分開。”厲澤川說的很隱晦,沒有因為離婚就貶低對方,而是站在客觀的角度敘述事情。
岑曼曼若有所思,沒有在說話。
厲澤川目光柔和,問:“還有什麼想問的?”
“沒有了。”岑曼曼搖頭,挺真誠地說:“說實話,我對她並沒有好感,但同時又要感謝她,沒有她的放手,我或許就遇不到這麼好的你。”
無論盧靜雅回國是為了什麼,她想,她是不會退縮的。
……
翌日清晨。
倪氏建材員工各個精神抖擻,為了迎接下午三點開始的週年慶,工作已經在前幾天的加班中處理完。
女員工互相比著衣服和妝容,男職員靠在位上看著。
最高層,倪初夏坐在老闆椅上把流程又看了一遍。
場地定在yl旗下的高爾夫球場,見時間差不多,倪初夏叫方旭上來,準備領著幾大合作方老總過去玩兩局。
“這樣一來,盛源和正榮必定會有接觸。”方旭有些擔憂,盛源算是倪氏的大顧客,但對於這樣的肥肉正榮一向不會放過。
“所以待會你就盯著盛源王總,正榮交給我。”倪初夏點頭。
方旭提議:“要不把公司那些經理叫上?”
“王立權年後辭職,不用帶上,黃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