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沒有搭手幫忙,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後轉身離開了。
他想,這裡有她足夠了。
除了病房,他沿著過道到了醫院的後院,只能看到光禿禿的樹幹,破舊又寂寥。
裴炎原本要把行李送到病房,看到厲澤川的背影,他徑自走了過來,昏暗處,能看到菸頭散著的點星火光。
“大少爺,你回車上休息吧,我守夜就行了。”
厲澤川吞吐了一口煙,招手讓他走近,“聊聊吧。”
說實話,對於他的邀請,裴炎有點受寵若驚。
眼前的男人和頭兒是不一樣的,他是殺伐果決的商人,一句話可能就會有很多層意思,在火車上的交談,可以說純屬他在搭話,只是想找個人傾訴,很顯然如果有別人在,他大概是不會找他的。
自己對厲澤陽是敬重和崇拜,對厲澤川卻是打心底裡犯怵,怕一個不留神就把不該說的都說出去了。
厲澤川把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出聲道:“輕鬆點,我現在只是澤陽的大哥。”
裴炎站在那裡,有點尷尬地撓著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澤陽的情況你也瞭解,沒有半年以上的時間身體怕是恢復不了。”厲澤川說到這,沉眸以對,“說實話,家裡沒人贊同他做這些危險的事情,你和他一起長大,最清楚他的本性,讓他放棄那邊很難。”
“我明白。”
裴炎點頭,頭兒每次回軍區大院見老司令,都會被罵的狗血噴頭,偏偏他什麼話也不說,就像是每次回來例行公事。等老司令氣消了,休假也差不多結束,知會一聲又離開。
“他那邊我不好插手,問及他的情況就按最嚴重的說,明白嗎?”厲澤川遞給他一支菸,語氣雖然很淡,但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大少爺?”裴炎接過煙,臉上是錯愕。
厲澤川面上掛著淺笑,開口道:“我雖然不瞭解他的工作,但作為上級,有能力的下屬絕對不會輕易放他走,與其想盡辦法離開,倒不如讓那邊先放手。”
“可是……頭兒那邊怎麼交代?”
裴炎如今陷入兩難的境地,的確不想再讓頭兒待在楊閔懷手下,可是他又不清楚頭兒心中是怎麼想的,萬一他的想法與他所做的相悖該如何?
“有他老婆在,他還能處罰你不成?”厲澤川似乎並未意識到這招有不妥的地方,說話依舊輕鬆。
“我不是怕處罰,頭兒的想法我們都不知道,擅自做決定並不好。”裴炎老實巴交地回答。
厲澤川眉頭微皺,看向他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