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送來的飯菜,便轉身坐回床邊,這個時候,她真的一點食慾都沒有。
目光掃視房內,是復古的歐洲風格,床幔呈現粉色,有種誤入公主房裡的錯覺。
她抿唇苦笑起來,猶然記得那是在高考結束後的暑假,岑南熙進入了公司,那時候並沒有現在這麼忙,他每天都會抽時間和自己閒聊,那時他就問過以後想要什麼樣的家。
聽到‘家’,她是開心和幸福的,用語言形容心目中家的樣子,已經不記得具體說了什麼,看到這間房,記憶才復甦,這是她十八歲的夢。
可如今,她已經沒有那時候的欣喜和幸福,有的只是諷刺和無奈。
約莫半小時,那位女傭人再次過來,見飯菜沒有動一口,她也沒有多說話,只是端著飯菜離開。
碰到剛從外回來的岑南熙,她退到一邊,開口說:“岑先生,岑小姐今晚沒有吃飯。”
岑南熙看了眼飯菜,輕嗯之後,跨步走上樓。
徑自走到盡頭的房間,出聲詢問:“怎麼不吃飯?”良久沒聽到回答,無聲嘆了口氣,“曼曼,你在生我的氣嗎?”
“這裡的佈置和你那年對我說的相差不大,等所有的事情處理好,我們就結婚,住在這裡,好不好?”
“就算你生我的氣,也不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晚點我讓傭人送飯過來。”
“……”
岑曼曼蜷縮在床上,聽著他的聲音,眼睛緩慢地眨著,驀然把床頭的檯燈砸向門,一聲巨響後,聲音戛然而止。
“岑南熙,這是非法囚禁,你放我出去!”岑曼曼紅著眼,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從未想過,他會用這樣的方法對她。
綁架、囚禁,這麼做,他和林鳳英和朱琦玉有什麼區別?!
“放你出去找厲澤川嗎?”岑南熙的聲音陡然變冷,“是不是心裡還期盼著他來找你,死了這條心吧,他不會來的。”
岑曼曼雙手揪緊了床單,一字一句地說:“你非要讓我恨你嗎?”
從小大到,可以說帶給她溫暖的人不多,除了初夏,就只有他了。
在那樣畸形沒有親情可言的家裡,是他的存在,才讓她一次又一次咬牙堅持下來。
可最後呢?她到底換來了什麼?
她只是想要簡單的生活而已,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一處溫馨可以自己佈置的小窩,為什麼就那麼難?
“恨吧,至少比忘記要好。”岑南熙雙眸猩紅,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回到客廳,傭人已經把晚飯準備好。
王偉站在他身邊彙報事情,“雖然成功把岑小姐綁……請回來,但難保厲澤川不會懷疑,我怕他會找過來。”
“他也頂多會登門造訪,擅闖民宅是犯法。”岑南熙並不在意。
人現在已經在他手中,他就不會讓她再次離開。
他已經篤定,過不了多久曼曼就不會再這樣抗拒,他的曼曼從來都是這樣,溫柔、乖巧的,這幾天過了便不會再關著她。
話音剛落,別墅外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王偉走到玄關處,開啟監控影片,臉色驟然變化,“岑先生,厲、厲澤川來了。”
岑南熙眼中微怔,旋即恢復正常,他不慌不忙地放下刀叉,走到落地衣架旁,從外套口袋掏出一小瓶藥,遞給女傭吩咐,“泡杯牛奶送到小姐房裡,把這個放進去。”
女傭先是一愣,隨後說道:“岑小姐不一定會喝。”
畢竟,剛剛送去的飯,她都沒有動。
“告訴她,喝下就放她出來。”岑南熙說完,轉身走到玄關處,對著王偉說:“上樓避一會。”
“是。”王偉點頭,轉身上樓。
別墅的門被開啟,岑南熙靠在一邊,唇角略微揚起,“今天什麼風把厲總刮來了?我記得厲總對我爸說過,以後厲氏不會再做岑氏生意,這是改變主意了?”
厲澤川的雙手握緊鬆開,鬆開後又再次握緊,反覆多次,咬牙說道:“把人交出來。”
“我不懂厲總的意思。”岑南熙沒有讓開身子,臉上依舊是漫不經心。
“岑南熙,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厲澤川眼睛危險眯起來,盯著岑南熙像是隨時都可能撲上去撕咬,“人交出來,我既往不咎,如果不然,我不介意整垮岑氏。”
岑南熙眼眸沉下來,“厲澤川,你都有孩子了,招惹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你不覺得羞恥嗎?”
“和你招惹名義上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