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過去不到半年時間,卻像是歷經了千帆。她想她還是差倪初夏太多,就是她的淡然處之她就做不到。
“初夏,你來了。”嚴瑾開口,打破了沉默。
要說她為何在這裡,很顯然,她是被騙了!
齊泓明明說只有倪初夏在,等她到的時候卻剛好碰到了葉雨。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性,說起謊話來,信手拈來,長得再好,性格再溫柔也是一樣。
齊泓抬眼,率先看到的是倪初夏身後的男人,他穿著軍裝,給人肅穆以待的感覺。
他朝他略微點頭,算作問候。
男人對男人的關注,往往不是率先看長相,是從內而外散發出的氣質。
眼前的這個男人,舉手投足便會讓人覺得敬畏,周身散著軍人的特質,是他們所無法有的。
儘管這不是第一次見厲澤陽,卻還是讓他有些震驚。
同樣震驚的還有在場的兩人,嚴瑾是對厲澤陽有些怵,尤其是看著他穿軍裝出現,感覺他隨時可能掏出一把槍來。
而葉雨算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他,一直以來都有倪初夏和厲氏總裁的傳聞,看來真正和她在一起的是這個男人。
也是,如果她有這樣的男人,自然是不會看上韓立江的。
倪初夏和厲澤陽坐下,倒了兩杯茶水,抬眸問:“怎麼都不說話?”
嚴瑾乾笑了兩聲,還不是因為你男人氣場太強。
“喝酒吧,茶什麼時候都能喝。”齊泓將桌上未開封的紅酒遞過去。
倪初夏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搖頭說:“他受傷了不能喝酒,我晚上也要開車。”
其實,她是挺想喝的。
喝酒算是這麼多年來的喜好,她也不是貪杯,就是喜歡睡前喝兩杯紅酒,不管是對睡眠還是養生都有好處。
厲澤陽接過紅酒,用開瓶器開啟,給她倒了一杯,“可以喝一點,回去我來開車。”
她的那點小心思,他是看出來的。
注意到她最近睡眠不好,少量紅酒有助眠的功效,喝一點也不礙事。
被允許了,倪初夏眼眸一亮,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片刻坐直身子端起了酒杯,輕抿了一口。
嚴瑾擰著眉,移了兩個位置坐到她身邊,輕聲說:“你什麼時候變這麼聽話了?”
倪初夏白了她一眼,“你懂什麼,在外面要給足男人面子。”
嚴瑾:“……”
切,還不就是夫管嚴!
瞧著她現在的樣子,用網路用語形容,就是活脫脫一隻迷妹。
當明星的迷妹就算了,迷自家老公還能這麼得意,也只有她了。
對嚴瑾的鄙視,倪初夏恍若未看見,喜歡當然就要表現出來了,如果厲澤陽的身份允許,毋庸置疑的,她一定是炫夫狂魔。
飯局間,大多是嚴瑾和倪初夏在說話。
齊泓偶爾詢問厲澤陽如今的政局和一些軍事上淺顯的知識,他約倪初夏出來是想了解如今倪柔和韓立江的進展和倪氏如今的情況,卻沒有想到她老公也會來。
葉雨在一旁聽著,也插不上話,只能悶頭喝著酒。
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倪初……倪小姐,你妹和韓立江的婚禮定下來了嗎?”
倪初夏抬眼看向她,“沒有。”
對於葉雨,她談不上什麼特別的感覺,即便那時候她和韓立江攪在一起,如果不是她主動招惹自己也絕對不會出手。之後,在知道她失去孩子,也有同情。
面對她就像是陌生人,只不過她們曾在一個“合租屋裡”同住了四年。
齊泓端著酒杯,目光似有若無落在倪初夏身上,待她有所感覺後,又移開視線。
倪初夏抿了抿唇,開口問:“齊先生,你約我出來不單單是吃飯吧?”
齊泓不否認地點頭,“的確,想了解你妹和韓立江的進展,我也好做下一步打算。”
上次齊爍跟著嚴瑾去ktv被人包圍,是韓立江干出來的,他能容忍韓立江對付自己,但覺得不能容忍他動阿爍,哪怕齊爍沒有出事,他也絕不會放過。
倪初夏若有所思,說道:“兩家還沒商討婚期,估計是你外公在拖著,想怎麼對付他?”
“我要讓他身敗名裂!”葉雨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磕在桌上,眼眶紅著,染了恨意。
她的孩子,是被那個男人硬生生做沒的,那全是她唯一的念想,和齊泓合作也是為了能讓孩子平安出生,可是孩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