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釗都想爆粗口,為什麼每次都要讓他回到這麼尷尬,又需要說謊的話?!
“年關總有些部門比較閒,傳言都是不可信的。”張釗繃著臉開口,期盼著老闆趕緊出來。
“這麼說都是假的嘍?”周穎一挑眉,笑著問。
張釗清咳兩聲,一本正經地點頭,“不能說都是假的,比如誇咱們老闆英俊瀟灑、年輕有為的話都是真的。”
周穎抿唇一笑,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舉手投足都令人賞心悅目,根本不像是五十歲的人該有的狀態。
“你叫張釗是吧?”
“是的。”張釗小心肝已經在顫抖,不會下一句就是讓他滾出厲氏吧。
“別緊張,就當是平常的聊天。”周穎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雖然說傳言不可信,但我對那個小員工實在好奇,你和我說說她是什麼樣的人?”
張釗嚥了口水,挪著屁股在留她很遠的地方坐下,有點受寵若驚,想到即將要說的話,又覺得有把刀架在脖子上。
“岑小……她是新招進來的實習生,工作蠻努力的,模樣一般,身材一般……”
“咳!”
此時,厲澤川從辦公室走出來,瞪著張釗。
張釗見他來,撥出一口氣,身心放心,轉念想到他竟然當著老闆的面說未來老闆娘模樣一般,身材一般,完了!
他以後的日子啊,堪憂!
“媽,您今天怎麼有空來了?”厲澤川走過去,嫌棄地瞥了張釗一眼,“還不快出去。”
“是,老闆。”張釗應下,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周穎悠悠出聲,“慢著。”
“你這個助理說公司的傳言都是假的,你和那個小員工沒有任何關係,是不是這樣?”
張釗擰著眉,使勁朝厲澤川遞眼色。
“不是。”厲澤川果斷賣了張釗,面色有些冷地說:“我和她的確在交往。”
周穎臉上的笑意有些僵,手指握緊茶杯,指尖有些泛白,冷冷開口,“出去!”
張釗慘兮兮地退出了辦公室,把空間留給這對母子。
“你也這麼大了,有女人也正常,媽並不反對。”
厲澤川走到她跟前,沉聲說:“媽,我是以結婚為目的在戀愛。”
“簡直是胡鬧!”周穎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驀然站起來,“你和你的員工以結婚為目的在戀愛?還是剛進公司的實習生?”
“媽,你都沒有見過她,又怎麼知道她不適合我?”對她的震怒,厲澤川不為所動。
周穎的手覆在胸口,語重心長地說:“兒子,你要為亦航考慮,年齡太小的姑娘怎麼能照顧好他?”
想到一大一小,厲澤川唇邊掛著笑,“這點你無需擔心,亦航很喜歡她。”
“你!”周穎企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在厲澤川以為她還會繼續勸說的時候,就見她臉上含笑說:“我難得有時間,把你弟交出來,咱們娘三一起聚一聚。”
厲澤川眼中是錯愕,心裡也有疑惑,但還是點頭應下來,掏出手機給厲澤陽打電話,一連三個都無人接聽,把電話撥給了倪初夏。
接到他的電話,倪初夏正準備下班吃飯,聽到厲澤川詢問厲澤陽的事情,她眼底有些黯淡。
“大哥,他正在出任務。”
“那他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厲澤川略微有些尷尬,自己親弟弟在不在珠城都不知道,倒是鬧了笑話。
倪初夏如實說:“不清楚,不過他說過會盡量在年前趕回來。”
兩人又說了兩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厲澤川知道周穎不怎麼待見她,也就沒邀請她一起吃午飯。
倪初夏重新坐回老闆椅上,目光落在那一縷縷照射進來的陽光,想著此時他可能在做什麼。
……
寒風刺骨,凜冽呼嚎,像森林裡兇惡的狼群發出的吼叫。
這一片,被白雪覆蓋,氣溫已經低至零下十幾度。
就在這樣的惡劣條件下,一群身著軍大衣,裹得嚴實的兵,正在徒步向前走。而他們前面,是皚皚白雪,一眼望不到盡頭。
對於這群在中部地區訓練的兵來說,已經算是在挑戰身體的極限。
遠處低空盤旋著獵鷹,沙啞嘶吼後略過雪地飛到一群人中,最後落在領頭人胳膊上。
“前方安全。”那人的聲音洪亮,說出的話能讓整個隊伍都聽到。
依舊是徒步踩進雪地,再保暖的靴子衣物都抵抗不了這裡的嚴寒,何況他們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