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這麼冒失,的確要讓人時刻跟著才能放心。”對厲澤陽的這個安排,倪明昱是贊同的。
“什麼嘛?”倪初夏不高興地翻著白眼,身形放鬆地靠在沙發上,問:“當大學教授好玩嗎?”
“要看你對好玩的定義。”面對她的這個問題,倪明昱打了比方,“要是學生都是像你這般惹事不愛學習的,你覺得能好玩?”
“……”
倪初夏眯著眼,沒好氣瞪著他,“有這樣損你妹妹的嗎?”
“你也的確不讓人省心。”倪明昱實話實說。
“大學生都那麼年輕,你會不會有別樣的想法?”倪初夏問完這個問題,自己倒是先捂臉笑起來,開始暢想,“你說未來嫂子比我還小怎麼辦?哎呀…那你真的是老牛吃嫩草了。”
倪明昱只是睨了她一眼,懶得理會她。
“大哥,你表個態,什麼時候給我找嫂子啊?”
三十多歲的人,怎麼就對這是一點都不著急呢?
倪明昱依舊靠在那裡,不打算說話。
“行吧,就照你的毒舌程度,想找位能承受住的也不容易。”倪初夏最終妥協,不打算再催,一切順其自然,反正男人三十都是一枝花。
“趁黃娟沒回來,趕緊回去吧。”倪明昱揉了揉太陽穴,顯得很無奈。
話落,聽到玄關處傳來聲響。
倪初夏聳了聳肩,彎下眼睛說:“來不及了。”
黃娟拎著包走進來,看到沙發上坐著兄妹倆,臉色瞬間垮下來。
平日倪明昱在家,她儘量躲避,也不會有口舌之爭,可今晚這兩人竟然都在。
因為沒有人率先打招呼,場面很尷尬。
直到倪遠皓走下樓,怯生地喊了聲,“媽,你回來了。”
“遠皓?”
黃娟快步走過去,急忙問:“怎麼回來了?誰去接你的?不是說了這段時間不許回來!”
一連幾個問題丟擲來,令倪遠皓不知道怎麼回答。
“是我接他回來的。”倪初夏淺靠在沙發上,雙手抱胸,自在地翹著二郎腿。
“你?”黃娟轉而看向倪初夏,心中已經開始掂量。
聽柔兒說過,上次和倪初夏起衝突就是因為她擅自帶倪遠皓逛商場,擺明不想讓他好好學習。
如今又是她接他回來,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沒錯,是我。”倪初夏起來,慢慢走近母子二人,“學習需要勞逸結合,離高考還有整整兩個月,讓他一次不回家,實在有些不合理。”
“遠皓是我兒子,我做的當然是為了他好。”黃娟揚起下巴,不甘示弱地問:“反倒是你,又是給他買手機,又是接他回來,到底安什麼心?”
“我接他回來只是希望他能勞逸結合,並不想做什麼。”倪初夏慢慢靠近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不是所有人的心思都如你一般歹毒。”
黃娟冷笑起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你不過就是怕遠皓以後成才,奪走你手裡掌控的公司罷了!”
“媽,是我主動讓大姐接我回來的,你別這麼說。”倪遠皓上前拉住黃娟,生怕她失控說出難聽的話。
“你給我閉嘴,你的事我待會再和你算!”黃娟一把甩開他,目光陰狠地看向倪初夏。
倪初夏輕笑起來,毫不在乎地說:“隨你怎麼想嘍。”
心思不純的人在看待別人的時候都是以壞的出發點揣測別人,先不說她不在乎倪遠皓以後是否會與她爭奪公司,就是在乎,也得他有這個能力才行。
“大姐,對不起。”倪遠皓見勸黃娟無果,急忙朝倪初夏道歉。
明明是他要求回來的,到最後所有的黑鍋都由她背了。
“你和她道什麼歉?”黃娟將他拉過來,一通數落,“你最對不起的人是我,我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長大,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倪初夏揚眉笑著說:“含辛茹苦可不是這麼用的,那時候我雖然小,但記得遠皓從小是被保姆帶大的。”
“你!”
黃娟一時氣結,低吼道:“就算遠皓是被保姆帶大,也是我肚子裡的一塊肉,怎麼也好過你?”
“有媽生沒媽養的東西!”
“媽——”
倪遠皓覺得她說的太過分,“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說的難道不對?宋玉那個賤人死那麼早,教過她嗎?”提及宋玉,黃娟心中就滿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