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厲太太的年紀相仿,又那麼悲情地過來找人,就怕是以前兩人有過什麼。
這邊阿姨在胡思亂想,厲澤陽並未說話,把早餐熱好後,端出去。
“把早餐吃了再談,怕你不舒服,牛奶就省了。”男人囑咐好,看向莫少白,與他對視後,略微點頭。
“你上樓幫我把包收拾一下,等會要去趟公司。”
倪初夏交代完,端著盤子吃起早餐,含糊地說:“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愧疚,其實我也一樣,但是事情早就已經發生,我們改變不了,就只有接受。”
這幾天,她茫然過、痛苦過,只是經歷那些之後,發現事已至此,也只能咬牙接受。
“初夏,我並不想傷害你,但是……”
事關他父親的清白,母親這麼多年的痛苦,和一家人的分離,又怎麼能什麼都不做?
“我明白的。”倪初夏打斷他,輕聲說:“如果是我遇到這種情況,我也會這麼做的。”
甚至,會比他做的還要果決。
“謝謝你、能理解我。”莫少白捧著茶杯,眉宇是難得的輕鬆。
“我可以理解你,但無法原諒。”倪初夏抬頭讓眼淚回流,“無論他做錯了什麼,始終都是我爸,我不會為他向你請求什麼,也不會幫他隱瞞,但,我可能短時間無法面對你,是我的問題。”
以前,她因為莫少白的身世對他持同情之心,後來得知他是瑤姨的兒子,就希望他能好好生活,與他成為親人,但發生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真的做不到與他心平氣和坐在一起聊天。
這時,厲澤陽下樓,察覺她表情不對,開口讓莫少白先離開。
“還要去公司?”
倪初夏抿唇點了點頭,“總把事情推給方旭也不好。”
厲澤陽見她堅持,只是說:“我陪你去。”
之後,男人拿著鑰匙先去車庫取車。
倪初夏準備出門時,男人落在桌上的手機響起,見電話是厲澤宇的,便接通。
……
坐上車,倪初夏魂不守舍。
直到男人喊她好多聲,她才應下,“嗯?什麼事?”
“想什麼這麼入迷?”厲澤陽問。
倪初夏靠在座椅上,沉思良久,說道:“澤陽,我爸的事,不需要你做什麼?”
“你……”
怎麼知道?
這件事他是瞞著她做的,為得就是不想讓她知曉。
“澤宇告訴我你在想盡辦法去幫他,但是真的不需要。”倪初夏平復心情,說道:“犯錯就應該受到懲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的。”
她清楚他對正義的追求,不想讓他因為自己而違揹他的底線。
“夏夏,你知道他犯得那些事意味著什麼嗎?”厲澤陽把車停在路邊。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更不希望你插手。”倪初夏握著他手,紅著眼睛說:“他被判刑我是會難過,但算是給少白、瑤姨以及早逝的莫叔叔一個交代。”
厲澤陽反握住她的手,開口說:“好,我答應你,不插手。”
倪初夏身心放鬆,解開安全帶撲到他懷中,“我知道你這麼做都是為了我,不想讓我失去爸,同樣的,我也不想讓你失去你所堅持的。”
*
倪氏建材。
車停好後,兩人並肩往公司走,站在遠處就看到門外聚集不少記者,幾乎是見人就上前詢問。
面對這種的情況,倪初夏已經不陌生。
當初倪氏出現危機,她單方面解除與韓立江的婚約,和今天的情況無異,甚至在那群記者中,她都能認出幾個眼熟的。
在兩人靠近時,眼尖的媒體記者看到,一窩蜂跑過來。
“倪總,關於你父親二十多年前的行為,你怎麼看?”
“你身側的先生是珠城厲家人,請問他會出手幫忙嗎?”
“倪總,倪氏近日股票大跌,引起股民不滿,你作何解釋?”
“……”
問題接踵而至,一個比一個刁難。
厲澤陽將她護在身後,目光凜冽地掃向眾人,“讓開!”
媒體記者皆是一愣,一時都忘了發問。
將她護著進公司之後,厲澤陽轉身走出去,“把照片全部刪了。”
“先生,您放心,我們登報的時候會打上馬賽克的。”有人心有不甘,企圖說服。
“城西厲家的規矩,不遵守也行,立刻滾出珠城!”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