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安心的暖意。
大抵是想的太入迷,連她走近都沒有察覺。
倪初夏站在一塊花崗岩上,抬手矇住他的眼睛,壓低嗓音問:“猜猜我是誰?”
男人下意識握住她的手,低聲喊了聲,“老婆。”
這一聲落在她心裡,像是樹木紮了根,再也去不掉。
她慢慢鬆開手,含笑看著他轉身,隨後直接撲到他懷中。
“都有孩子,以後不準這麼冒失。”厲澤陽見她從花崗石上抱下來,連地都沒讓她下,轉身就要回去。
倪初夏不高興,環住他脖頸耍賴,“我不回去,總悶在房裡對孩子也不好。”
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相碰。
“知道用孩子做藉口了?”男人低喃出聲,語氣中盡顯寵溺。
倪初夏彎下漂亮的眼睛,親了親他的下巴,“那你就說陪不陪我?”
厲澤陽跨步走出院子,開口說:“抱緊了。”
考慮到身份的緣故,男人朝著訓練場地相反的方向走去。
夕陽餘暉,兩人的影子交織、拉長,從遠處看,似一副唯美的畫面。
雖然走的路比較偏,但總還是能遇到人。
剛開始還覺得沒什麼,後來倪初夏覺得不好意思,開口說:“你放我下來吧。”
厲澤陽依著她,將她放下來,卻順勢牽住她的手。
掙脫不開,倪初夏用言語威脅:“被人看見小心要你做思想報告!”
“這裡只有我讓別人做思想彙報的份。”男人不吃這套,看向她的表情高深莫測。
行,你牛逼!
倪初夏白了他一眼,任由他牽著向前走。
人還真是奇怪,她纏著他的時候,也沒見他這般,等她態度冷淡,卻被他桎梏。
厲澤陽心中與她想的並不一樣。
偏頭看著她,表情俏皮,眼中始終帶著淺笑,洋溢著幸福與滿足。
聽完汪敬的那番話之後,他曾動搖幫倪德康的決心,可看到她笑彎下的眼睛,便不再有任何顧慮。
彷彿,所有的堅持在她這裡都不算什麼,原則也起不到任何約束作用。
一心一意,只希望她能好。
雖然她內心對於倪德康的事情是糾結、無助,但更多應該是偏向於他能平安無事。
法律的追究,他無法抹去,但讓他少受點苦,還是可以的。
散步回來,正巧碰到裴炎和張宇,兩人有事找厲澤陽。
之後,厲澤陽便與兩人離開。
“少爺,司令來電話,希望您能在這多待幾天。”裴炎把要說的好事情說出來。
厲澤陽嚴厲拒絕:“說好集訓一個月,我不會少一天,也別想再多。”
“可是……司令的意思是夫人留在這陪您,多少天對您來說也都一樣。”裴炎把厲建國的話一字不露說出來。
“告訴爺爺,我們後天就回去。”厲澤陽沒理會他的話,反而讓他傳話。
裴炎一陣汗顏,連連說是。
說實話,他也希望少爺能留下,這樣他的任務也輕鬆一點。
厲建國明確說,他們兩人必須有一個人要在新兵訓練營待到軍演前,看少爺堅決的樣子,毋庸置疑這個倒黴蛋會是他自己了!
三人一路來到辦公室,張宇把自己連的事彙報一遍,也就離開。
辦公室,只留兩人。
“上次讓你著手調查的事,有眉目了嗎?”厲澤陽翻看了幾頁新兵測驗報告,抬眼問。
裴炎愣了一下,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反應過來後,說道:“過去太長時間,那些人基本都搬家了,效果甚微。”
“繼續盯著,有情況隨時告訴我。”厲澤陽似是知道會是這樣,也沒多問,抽出一張a4紙,寫下幾個名字和最基本的資訊,遞給他。
“少爺,這是?”
厲澤陽吩咐:“這些是倪德康犯事的知情者,想盡辦法封住他們的口,至少在判決下來之前。”
倪德康……那不是夫人的爸嗎?
裴炎稍稍怔住,反應過來後,把紙張收好,保證會完成任務。
“秘密執行,切記不要在夫人面前提及。”厲澤陽再三叮囑。
“明白。”
“下去吧。”
男人擺手讓他下去後,摁住眉心,臉上顯露疲憊。
最近高強度的訓練模式,加上需要操心的事,光靠晚上那點時間休息,並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