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公務還要聽我煩,最後竟然話都說出來。”
“別這麼說,這種事需要鍛鍊的,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有克服的一天。”
倪初夏鼓勵她,替她出主意,“部門開會的時候,你應該多發言,不僅能鍛鍊膽量,也能提高自己能力。”
岑曼曼垂頭想了好久,才開口說:“我要不要去看看心理醫生?”
“不需要。”倪初夏果斷拒絕。
她的這種社交障礙並沒有達到很嚴重,也只是在公開場合會緊張。
這種情況,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而她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從小在岑家長大的緣故。
無論是林鳳英還是朱琦玉,她們都是強勢的女人,曼曼家裡沒有一點地位,說出來的話她們也都當成屁,久而久之,這種自卑和心理暗示讓她演變成現在的樣子。
“那我該怎麼辦?”
她總不能一直這樣,厲氏的首席設計師在新品釋出會的時候要當著眾多客戶、記者媒體和公司高層發言,她渴望成為這種人。
可是如今,連最簡單的一步都做不到。
倪初夏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她,“曼曼,這麼長時間你看到過岑家的人嗎?”
“見過二哥。”
“其他人呢?”
“沒見過,我不上班的時候都在家裡,碰不到他們。”岑曼曼如實回答。
倪初夏美眸淺眯起來,壓下唇角說:“要找機會見到林鳳英或者朱琦玉,你要找機會和她們說話,那時候絕對不能沉默。”
岑曼曼眨了眨眼,明白她的意思。
但是遇到她們本來就難,還要和她們說上話,就更加難了。
自從她嫁給厲澤川,怕那兩人已經把她當成肉中刺眼中釘,怎麼還會和她說話?
“這是我來安排,如果這招不行再去看醫生也不遲。”
倪初夏並不確定這招是否能成功,但找到根源總要去試一試,萬一中了呢?
在路上又閒聊了一會,走在回去的路上,岑曼曼懊惱地垂下頭。
她出來的意圖是想安慰倪初夏,替她排憂解難,到最後與她心中所想完全相反,又麻煩到她。
從認識她開始,自己就不停的麻煩她,學習、岑家、工作以及情感方面,反之自己好像都沒替她做過什麼,即使做過也都是很小的事情。
譬如,小時候替她寫作業;再譬如,聽她吐槽,做聆聽者。
不知道這樣的現狀要維持到什麼時候,但她想憑藉自己做一件事,克服面對眾人發言的緊張和恐慌,主動去找林鳳英和朱琦玉說話,絕不以沉默去逃避。
……
翌日。
倪初夏起來很早,吃完阿姨做的早飯後,便要開車去公司。
出門時,碰到牽著蠢蠢散步回來的厲澤陽。
他讓倪初夏原地等著,把大金毛送回家之後,換了身衣服出門,是要送她上班。
厲澤陽開�